>我做了左眼移植手术。
>拆纱布时医生恭喜我重见光明。
>可他们不知道,这只新眼睛的主人是被连环杀手“裁缝”虐杀的。
>现在我左眼看到的世界,全是横死的亡魂。
>镜子里总有个女人站在我身后,冰箱里摆着血淋淋的眼球。
>最恐怖的是我的左手,它会不受控制地画出“裁缝”的下一个目标。
>当画纸上浮现我妻子的脸时,我拿起刀对准了自己的左眼。
>“把眼睛还给我...”镜中女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找到我的右眼,否则你永远摆脱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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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像是要钻进骨头缝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一口冰冷的铁锈。
“放轻松,陈先生,马上就好。”护士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纱布传来,有点失真,带着职业性的安抚。
我的右眼被厚实的纱布覆盖着,视野里只有一片朦胧的、带着微红的光晕,那是手术灯透过纱布的残余。左眼的位置……那里是彻底的虚无,一片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黑暗。车祸后,我的左眼连同一个碎片化的世界,一同被碾碎了,一同被夺走的,还有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妻子。剧烈的撞击声、玻璃碎裂的尖啸、妻子最后那声短促的惊叫……这些碎片总在深夜里反复切割我的神经。
今天,是结束虚无的日子。新的左眼,一个陌生人的馈赠。
我能感觉到医生靠近了,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细微的剪刀剪断纱布纤维的“咔嚓”声,在过分安静的病房里异常清晰。一层,又一层……压迫感在减轻,但那片虚无的黑暗依旧顽固地笼罩着。
终于,最后一缕束缚被剥离。
“试着慢慢睁开,陈先生,别急。”医生的声音带着鼓励。
我吸了一口气,混杂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陈年灰尘的怪异气味。小心翼翼地,先睁开了右眼。光线刺入,视野模糊地晃动了几下才勉强聚焦: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带微笑的护士,雪白的墙壁,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下午。一切正常得让人有些恍惚,仿佛车祸只是一场噩梦。
然后,我听从指令,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试图睁开那只新生的左眼。
眼皮很沉,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感觉从眼球深处弥漫开来,不是疼痛,更像是一条滑腻的蛇盘踞在眼眶里。我努力着,对抗着那股莫名的阻力。
左眼,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嗡——
整个世界仿佛被投入了强酸里,瞬间扭曲、沸腾!
右眼看到的景象还在:医生、护士、病房……清晰稳定。但左眼的世界,完全是另一幅地狱图景!
刺眼的、惨白的光线瞬间吞噬了一切正常的色彩。墙壁不再是雪白,而是爬满了大片大片污秽、粘稠的暗红色霉斑,像凝固的、腐败的血迹。天花板角落,一团浓稠得化不开的阴影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扭曲着拉长,形成一个人形的轮廓,四肢细长得不似人类,它没有脸,只有一片混沌的黑暗,正以一种僵硬而诡异的姿态,缓缓地、缓缓地朝着病床的方向——朝着我——爬行!
“呃!”一声短促的、被扼在喉咙里的惊喘冲了出来,我猛地闭上左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撞在冰凉的床头上。
“怎么了,陈先生?”医生立刻俯身,关切地询问,手电筒的光束扫向我右眼,“是光线太强了吗?别紧张,新移植的角膜初期敏感是正常的,慢慢适应。”
右眼能看到医生关切的脸,护士也一脸担忧。正常的世界。但左眼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那绝不是光线敏感!
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的背部,黏腻冰冷。我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那个爬行的阴影带来的恐惧,是一种源自骨髓的、对非人之物的本能颤栗。
“没……没事……”我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嘶哑干涩,“是有点……刺眼。”我甚至不敢再尝试睁开左眼,只能紧紧闭着,右眼慌乱地扫视着病房的每一个角落,试图用这唯一的“正常”视野,确认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活人。
护士松了口气,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水压压惊。恭喜您,手术非常成功!您重见光明了!”她脸上的笑容真诚而温暖。
重见光明?
我接过水杯,手指冰凉,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杯里的水漾起细碎的波纹。医生又仔细检查了我的右眼,叮嘱了一些用药和复诊的事项,两人便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脚步声。
世界瞬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包围。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白色的被单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
那只冰冷的、属于陌生人的左眼,像一颗嵌入我血肉里的异物,一个窥视着深渊的窗口。它在无声地提醒我:重获的光明,代价可能远超我的想象。那个在墙角爬行的东西……它还在吗?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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