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宝是东昌人,性情疏阔狂放,不拘礼法。
他的妻子田氏,也是个生性洒脱、不拘小节之人。
夫妻二人感情深厚,相处融洽。
他们邻居家住着一位寡妇。
一日,有位年轻女子前来投靠这位老妇,自称是因为受不了公婆的虐待,暂时逃出来避难的。
这女子手工极好,尤其擅长缝纫,便主动帮老妇做些家务活。
老妇很高兴,就留下了她。
住了几天后,这女子自称懂得在深夜时分用按摩之术,治疗女子难以启齿的妇科病症。
老妇常去马生家串门,不免在田氏面前夸赞这女子的本事。田氏听了,起初并未十分在意。
有一天,马生偶然从墙缝中窥见了那位女子,见她年纪大约十八九岁,模样标致,风韵动人,心里不由得暗暗喜欢上了。
他私下里和妻子田氏商量,想个办法把她请到家里来。
马生对田氏说:“我瞧那姑娘确实不错,不如你假装生病,把她请来瞧瞧?”
田氏斜睨他一眼,笑道:“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也罢,就依你一回。”
于是,田氏便请老妇过来,说是身子不适。
老妇来到床前探望后,说道:“承蒙娘子相邀,她本是愿意来的。
只是她胆子小,害怕见到男子,还请马官人暂且回避一下。”
田氏面露难色,沉吟道:“家中屋舍浅窄,我丈夫他时常要进出,这可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忽然计上心头,笑道:“有了!今晚西村我舅舅家请他去喝酒,我叮嘱他别回来便是,这倒也容易。”
老妇点头答应:“如此甚好,我这就去与她说。”
说罢便回去了。
老妇走后,田氏与马生相视而笑,原来他们用的正是“拔赵帜易汉帜”的计策。
由田氏先把女子接来,马生再伺机冒充田氏,黑暗中李代桃僵。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老妇果然领着那女子来了。
一进门,女子便怯生生地问:“田家姐姐,今晚……今晚郎君不会回来吧?”
田氏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放心好了,他去了西村舅舅家,今晚不回来了。”
女子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这样才好,这样我才安心。”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老妇便起身告辞了。
田氏点燃蜡烛,铺好被褥,很客气地让女子先上床休息。
她自己则也脱了外衣,吹熄了蜡烛,摸黑上了床,躺在女子身边。
刚躺下不久,田氏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哎呀!差点忘了,厨房的门好像还没关严实,可别让野狗溜进去偷吃了东西。”
说着,她便起身下床,假装去关厨房门,其实是悄悄打开房门,让早已等在门外的马生溜了进来。
马生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钻入被窝,在那女子身边躺下。
女子浑然不觉,还以为身边是田氏,便用带着颤音的、娇柔的语调说:“娘子,我来为您医治隐疾了。”
边说还边夹杂着一些亲昵的悄悄话。
马生忍着笑,默不作声。
接着,女子便伸出手开始按摩,先从马生的腹部开始,慢慢滑向脐下。
到了某部位,她突然停住手不再按摩,而是想要确认“病情”。
这一探之下,触碰到的却是让她惊骇欲绝的……!
那触感,简直比不小心摸到了毒蛇蝎子还要可怕!
“啊!” 女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从床上弹起,慌乱地就想要下床逃走。
马生岂容她跑掉,立刻用力拦住她。
同时,马生的手也迅向某某来……
这一来,马生也惊呆了,这斯是男人!
“你……!” 马生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刻大声呼喊:“点灯!快快点灯!”
等在门外的田氏以为事情败露,闹僵了,急忙点亮灯烛跑进来,想从中调和。
进屋一看,只见那“女子”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饶命!官人、娘子饶命啊!”
田氏看到这番景象,先是羞得满面通红,随即也明白过来,又是惊骇又是好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赶忙退了出去。
马生定了定神,厉声审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她”。
原来,“她”根本不是女子,而是谷城人氏,名叫王二喜。
他的哥哥王大喜,是那个以男扮男装、诱骗妇女的恶徒,即桑冲的弟子。
王二喜便从哥哥那里学到了这套邪恶的伎俩。
马生强压怒火,追问道:“你用这龌龊手段,玷污了多少良家妇女了?”
王二喜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我出道不久,至今只得十六人……”
马生听罢,心想此等伤天害理之行径,实在罪该万死,本想去官府告发他。
但看他容貌俊美,楚楚可怜,又动了恻隐之心或许也夹杂着一丝邪念。
于是,马生将他双手反绑,找来利刃,对他施以XX。
王二喜惨叫一声,顿时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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