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他才悠悠醒转。
马生将他抱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语气严厉地叮嘱道:“我如今用‘药’给你医治了。
等你伤口痊愈,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过一辈子,我便饶你不死。
如若不然,把事情捅出去,你必死无疑!”
王二喜虚弱地躺在那里,面如死灰,为了活命,只得连连点头应承:
“是,是……多谢官人不杀之恩……二喜愿意……愿意终身服侍郎人。”
第二天,那老妇不放心,过来探问。
马生早已想好说辞,主动迎上去解释道:
“嬷嬷,您不知道,她原是我远房表侄女,名叫王二姐。
只因天生有生理缺陷,被夫家嫌弃,给赶了出来。
昨晚她向我们哭诉缘由,我们才知道她的苦处。
她突然身子有点不舒服,我们正准备去给她买点药。
顺便也去跟她家里人说一声,就让她留在这里,给我妻子做个伴儿。”
老妇将信将疑,进屋去看王二喜。
只见王二喜面色灰败,如同尘土,虚弱地躺在榻上。
老妇走到床边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王二喜按照马生事先的吩咐,有气无力地编造道:“是……是隐疾处突然病发,恐怕是生了恶疮……”
老妇见他脸色确实难看,便信以为真,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之后,马生亲自给王二喜喂汤喂药,敷上伤药。
在王二喜的精心照料下,伤口日渐平复。
夜里,马生便让王二喜陪寝;
白天一早起来,王二喜则要像婢妾一样,为田氏打水、做针线活、打扫庭院、生火做饭,操持各种家务。
过了不久,恶贯满盈的桑冲终于案发被朝廷处决,他的七名同党也一并被押赴市曹斩首。
只有王二喜因为早被马生藏匿起来,得以漏网。
官府行文各地,严令缉拿桑冲余党。
村里人渐渐对马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产生了怀疑。
为了打消疑虑,几个村妇找了个机会,隔着衣服摸索探查了王二喜的下体,确认他已非男儿身,大家的怀疑这才烟消云散。
王二喜经历了这番生死变故,又感念马生饶他性命并收留之恩,尽管这恩情伴随着暴力和控制。
从此真心实意地顺从马生,一直跟随在马生身边,直到终老。
他死后,就葬在马家府邸西边的家族墓地旁边,据说那座坟茔,至今依稀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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