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抱着双手,一副悉听尊便的意思。
“然后呢?”
扎瓦克:“还有什么然后的?和蛮族学抽大烟,还可能被卖到煤矿去!变成生孩子的工具!咳咳……咳……”
伍德:“你都知道,你都明白?我记得我以前也是这么个人渣来着。”
扎瓦克:“我有什么不明白的?!”
伍德:“你是最懂了?那你不去救人?”
扎瓦克:“凭什么轮到我去救?”
伍德耸肩无谓:“对啊,凭什么轮到你来救?难道你调查了?你还取证了?你有这方面的责任?这是你的工作?
我刚才不是都说得明白了吗?这些日子我也看得明白。第三班里,同学们都很好,一个个都是刺儿头。
前排的几个亚米特兰小杂种成绩优异,都不是什么好货,要不是他们对灾后重建有用,我不会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他们联手骗了中间那几位大夏郡主的身子,却不承认,我让他们立了婚契,结业以后滚去大夏做生意,给大同湾交满二十万吨黄金的商业税才算完,我认为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
此话一出,三班的几个优等生一下子脸都变黑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在外乱搞,能搞出一大笔情债来,这可比生孩子还难办。
扎瓦克:“这哪儿是老师能管到的事情啊!”
伍德:“我像是老师吗?”
扎瓦克恍然大悟:“哦……你不是……”
伍德又说:“中间那几个大夏来的小王爷,又喜欢和第四班的高地姑娘乱搞,还有几个怀孕了,我想他们是不会认账的,结果这些高地人姑娘也不在乎——
——她们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我又不是她们的父母。我何必去管?如果你那么在乎,你自己去发声,挑准了一个,然后示爱不就得了。”
扎瓦克:“我在说民族!”
伍德:“我也在说民族,我有任何一分钟哪怕一秒偏离话题吗?”
扎瓦克:“用这种方式来说……太片面了吧!”
伍德伸出铁腕:“除非你有具体的数据,我只能去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包括怎么让那几个南方小畜生兑付商业税的承诺,我也能用我的权力来堵住他们父亲的嘴,来强迫他们背后的游商集团妥协。
我这个人比较主动,如果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不会在背后议论,而是直接拿到权力,然后画出一条界限,不清不楚的东西才是法令条文管不到的蛀虫。
与种族有关的跨国恋情和灰色产业需要成本,需要上税时,我想才能达到你要的那种效果。”
扎瓦克若有所思:“我只说……民风败坏。”
伍德:“这不是办法吗?”
扎瓦克:“但是……它可能不是最好的。”
伍德:“恭喜你,朋友,去大书库里翻书,帮我想个更好的出来,你提醒了我,我该找几个能干的老师给北约和华约按照各地方民风民俗订制一套差异化的婚姻法。”
扎瓦克心虚地问:“这不是多重标准吗?不符合北约优先的……国际法……”
伍德:“你又要一个残疾人跑起来了?这个世上还有人在吃人,也有人在吃新娘。你想用懒人办法?去对付旧世界的权贵和原始部落的野人?”
扎瓦克先生两眼一亮,匆匆离场,往大书库去了,他迫不及待要翻烂整个大书库的书。
“还有问题吗?”伍德又向诸位同学……
哦不对,应该说同志。
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现在都该叫同志。
他向同志们发问,但是没有人提出问题。
仿佛伍德手中的权力像是一把枪,指着他们的脑袋。
“我想,在这个民族大融合的学校里。最该丢掉的就是肤色和种族的成见。”伍德先生如此说:“你可以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你可以扞卫祖国的尊严,可以用某个旧俗和成见为荣耀,比如你能披着昂贵的皮草上学上课,但同时,你还得接受你的同学内心在假想,你的头皮和牙齿能当做一串项链摇身一变,变成装饰品,你们互相在恐惧对方,也不曾想了解对方,这非常现实。我这么说你们不会决斗,对吗?”
同志们漠然不语。
伍德接着说:“人为什么要读书呢?如果说是为了竞优,那么你是一个成功主义者,在成功的道路上,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摈弃的,你只需要击败成功道路上的对手,现在直至未来的一两百年里,可能都是这个道理,都是这条铁律,但我有一个非常天真,非常浪漫,非常不现实的想法。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有没有?!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想把胸膛撕开,把心都掏出来,给这些未来的星星看清楚。
“你们眼里的大多数人,或者你们眼里的少部分人,多数派和少数派,普通人和精英,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模因交换,我们不用辩论法,而是用演绎法来谈一个问题——
——因为辩论法大多时候是鸡同鸭讲。”
伍德就自己的诡辩,做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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