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总管离去后，御马监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 “凡哥！你要高升了！”赵胖子激动地脸都红了，仿佛要去天河水军的是他自己。 其他杂役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祝贺，眼神里充满了与有荣焉的光芒。
林凡心中同样波澜起伏，但他很快压下了激动，冷静下来。 “肃静！”他提高声音，“总管只是随口一问，是否调任，何时调任，皆是未知数。” 他目光扫过众人：“无论我将来是否离开，御马监的规矩不会变！你们的职责不会变！现在，都回到岗位上去！”
众人见他如此沉稳，也都收敛了心思，纷纷称是，只是干活时明显更卖力了——万一凡哥真高升了，这御马监说不定就是他们中的某人接任呢！
林凡回到屋里，关上房门，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 天河水军！那可是真正的实权部门，资源、地位远非御马监这种“养老部门”可比。更重要的是，接触到的世界将完全不同！
但他旋即又皱起眉头。 “裂海龙鲸……”他喃喃自语。那是天庭水军的战略级灵兽，体型庞大，性情凶猛，饲养难度极高，动辄伤人，其消耗更是天文数字。据说水军兽苑的管事换了一茬又一茬，个个焦头烂额。 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也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是否使用【大型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系统提示适时响起。 “使用！分析‘接手天河水军兽苑，管理裂海龙鲸项目’的可行性！”林凡立刻下令。
眼前光幕流转，大量数据和分析结论涌现： 【项目优势：成功则功劳极大，能快速进入天庭核心权力视野；可获得海量资源倾斜；环境能极大促进宿主修为提升。】 【项目风险：失败概率71.3%；易遭原有势力排挤；裂海龙鲸极易失控，人身安全风险高；水军内部关系复杂。】 【关键成功因素：需获得百里总管绝对支持；需至少掌握【中级驭兽术】；需有强力助手团队；需大量启动资金（灵石5000+）……】 【结论：建议暂缓接受。优先提升自身修为至人仙五阶以上，掌握【中级驭兽术】，积累至少1000灵石，并寻找至少两名可靠副手。】
一份极其清晰、数据化的报告呈现在眼前。 林凡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系统分析得没错，现在去，就是送死加背锅。 “实力…还是实力不够！”他再次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按捺下所有心思，更加专注于御马监的管理和自身修炼。 他将更多日常事务交给赵胖子处理，锻炼他的能力，自己则疯狂吸收灵石，运转《引气锻体诀》。 在系统积分和灵石的双重助力下，他的修为稳步提升，向着人仙二阶迈进。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百里总管视察御马监、并亲自问策一个杂役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底层小仙吏的圈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羡慕、嫉妒、质疑……各种情绪弥漫开来。 以前只是邻近部门给林凡使绊子，现在，更多陌生的、来自其他司署的仙吏开始“路过”御马监，用各种复杂的目光打量这里，打听林凡的消息。
这天，一个穿着体面、自称是“仙官调度司”文书的人来访，态度客气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 “林代管事是吧？听说你管理有方，年轻有为啊。”文书笑眯眯地说着，却递过来一份表格，“按流程，您这边既然出了缺，又表现突出，这是‘预备仙官’的晋升申请表，您填一下，我们也好走流程，为您早日转正嘛。”
林凡接过表格，只是扫了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这表格极其繁琐，需要填报上下三代的跟脚、师承何处、有何功绩、还需至少两名“仙官”作保……这根本不是提拔，而是刁难！他一个毫无跟脚的杂役，去哪里找两个仙官作保？
这分明是有人不想让他顺利晋升，想用“合规”的手段把他按死在这个“代管事”的位置上！
林凡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上官好意。不过这表格繁杂，我需要些时日准备材料。” 那文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假惺惺道：“无妨无妨，林代管事慢慢准备，不过……这申请是有时限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说完，便扬长而去。
赵胖子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凡哥！他们这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林凡眼神冰冷，“有人不想看我起来。或者，是想在我去天河之前，先给我个下马威。”
他意识到，百里总管的那一句问话，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激起了机遇的涟漪，也搅动了水下隐藏的无数暗流。 他这个小人物，突然被放到聚光灯下，过去那些够不着他的明枪暗箭，现在都纷纷瞄了过来。
“也好。”林凡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被激起了斗志。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正好让我看看，这天庭的‘规矩’，到底有多少种玩法。” “你们想用‘规矩’压我？那我就用你们的‘规矩’，打到你们服！”
【叮！】 【触发隐藏任务：仙吏的刁难】 【任务要求：在不出错的前提下，成功获得“管事”正式任命。】 【任务奖励：特殊称号【规则利用者】（小幅提升在体制内行事的成功率），仙力积分x1000。】
一场无声的战斗，已然打响。
（第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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