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川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有些不满地蹭了蹭,短短的发茬刺得林锦瑶皮肤微微发痒。
那副样子,就像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在向主人讨要关注,平日里那副在外人面前沉稳冷肃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林锦瑶有点不好意思,陆晋川难得这样黏人。
她刚才好像确实只想着要买什么东西了,根本连一句陆晋川去深圳具体做什么都没问。
“好吧,”她软了声调,正准备开口细问,比如什么事需要去深圳出差。
还想起来去那边特区好像是要去派出所办边境通行许可才行的,这么想想,确实有很多事要提前准备起来了。
可陆晋川显然已经没了再继续说工作上那些琐事的心思。
女儿今晚住在老洋房那边了,今晚家里,就只有他们俩。
最开始,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的温柔。
陆晋川是个最有耐心的引路人,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克制与体贴,粗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掌心温热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气息温热地喷洒在她的耳廓,他低声询问她的感受,仿佛林锦瑶是世界上最易碎的瓷器,需要轻拿轻放,细心呵护。
林锦瑶在这温软的陷阱里逐渐放松了警惕,身体软得像是一只在暖阳下舒展肚皮的猫,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出去,任由他予取予求。
然而,随着床头灯光剧烈地摇曳,节奏不知从何时起变了味。
原本和风细雨的安抚,逐渐演变成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暴雨。
那种温柔的表象像是被烈火烧融的蜡,一点点剥落,露出了底下坚硬滚烫的内核,陆晋川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原本护在她脑后的手掌不知何时收紧。
令人窒息的掌控感袭来。
林锦瑶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扁舟,被卷入了深不见底的旋涡,失重的坠落感让她有些心慌,她下意识地睁开眼,想要寻找平时那个熟悉、可靠的陆晋川。
这一眼,却让她背脊莫名蹿起一股麻意。
逆着光,陆晋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依旧是那张脸,甚至连眉眼间的弧度都未曾改变,可那双眸子却变了。
那里面不再是刚才的温软讨好,而是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墨色。
瞳孔深处翻涌着某种令人心惊肉跳的阴鸷与狂热,像是一头终于尝到血腥味的野兽,正在贪婪地审视着爪下濒死的猎物。
眼神太露骨,太赤裸,带着一种想要将她彻底吞噬、甚至不仅限于身体的掠夺欲。
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林锦瑶却在那一瞬间感到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那个正直稳重的陆晋川脱去了完美的壳子,而此刻这个满眼写着“占有”的疯子,才是壳子底下的真身。
“你……”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承受不住,林锦瑶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想要往后退。
几乎是在她流露出退意的瞬间,男人眼底那骇人的风暴骤然一停。
陆晋川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随即,他眉眼瞬间平稳柔顺下来,又变回了那个小心翼翼把她当宝贝的丈夫,关切地问:“怎么了?弄疼你了?”
所有充满侵略性的动作和眼神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晋川低下头,在她唇上安抚性地啄吻着,眼神里刚才那种让人浑身发热的占有欲仿佛只是林锦瑶眼花产生的错觉。
“抱歉,我一时没控制好,我们轻点来,好吗?”
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样,用一种极具欺骗性的温存,一点点抚平她竖起的第六感。
林锦瑶迷茫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关切的男人,心底的疑虑被那温柔的吻一点点打散。
或许……真的是她感觉错了吧?
见她眼神重新变得迷离涣散,陆晋川勾了勾唇角,在林锦瑶看不到的阴影里,那个笑容透着满足,也透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深沉。
他又开始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她清醒思考的机会。
在那半梦半醒的混沌中,林锦瑶感觉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他似乎是在惩罚她刚才的走神和那一瞬间的逃离意图,动作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狂暴,却带着一股子阴湿的狠劲,像是软刀子割肉,每一寸都不放过。
他在她耳边低喘,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那些破碎的字眼不再是温柔的情话,而是带着某种扭曲占有欲的呓语。
“求你,以后,只看我,关心我……”
“不许躲……哪里都不许躲……”
林锦瑶在那潮湿黏腻的空气中彻底迷失了方向。
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冰冷的蟒蛇死死缠绕。
每当她想要挣扎着醒来,那个温柔的陆晋川就会出现安抚她;可一旦她沉沦下去,另外一个陆晋川就会立刻露出口中獠牙,在她灵魂深处留下无法磨灭的齿痕。
这一夜,她在温柔的溺毙与窒息的掠夺之间反复横跳,直到最后彻底昏死过去,脑子晕乎乎的,到后面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第二天一大早。
林锦瑶顶着两个黑眼圈,扶着酸痛的腰,火急火燎地去了老洋房,要把女儿接回来住。
“这么急做什么?”
许沅秋正在给糕糕炸春卷吃,见女儿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糕糕过两天就要去上幼儿园了,你就让她在这儿跟我们多住几天,这么着急接回去干嘛?”
林锦瑶脸一红,哪里好意思解释。
难道要说,要是女儿再不在家,她怕是这几天都要起不来床了吗?
陆晋川昨晚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没了女儿这个“封印”,简直无法无天。
“没什么呀,”林锦瑶支支吾吾,“就是想糕糕了,而且省得麻烦你和爸,你们也能休息休息。”
打包好热乎乎的春卷,抄起懵懵懂懂的女儿,林锦瑶怕许沅秋多问,急急忙忙就要走。
“妈,我们走啦!等明天早上上班前我再送她来!”
她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糕糕抱了起来,因为腰酸,抱得有些吃力,东倒西歪的。
小团子手里还被塞了一个装了花卷的饭盒袋子,随着妈妈的动作在半空中晃悠。
“跟外公外婆说再见!”
“外公再见!外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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