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倩掏出手机点开群聊,小周发了段木箱装车的视频,松木箱子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她手指顿了顿,把昨天拍的果园夕阳照发了上去,配文:“今天装完摄像头,就能实时看苹果啦。” 没过两秒,张哥发了个 “大拇指” 的表情包,孙丽丽则回复:“新加坡那边催样品了,装好摄像头拍段果园视频给我!”
车刚停在李叔果园门口,就见电工老陈扛着梯子走过来,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工具箱。李叔蹲在老苹果树下,正用锄头给树根周围的松土,看到两人来,赶紧直起身:“昨晚下了点小雨,土软,刚好能给摄像头的杆子埋深点。”
宋晓倩先打开笔记本连上网,试了试信号:“李叔,摄像头连的是村里的无线网,我测了下,树下信号有点弱,可能要把杆子往东边挪挪,那边离路由器近。”
高志豪接过老陈手里的梯子,往东边的坡地走:“我来搭梯子,你帮着递工具。” 梯子刚架稳,他踩上去试了试,转头对宋晓倩说,“把螺丝刀递我一下,银色那个。”
宋晓倩踮着脚递工具,指尖不小心碰到高志豪的手,两人同时顿了顿。她赶紧收回手,低头假装整理线团,耳尖却悄悄红了 —— 高志豪的手比她的暖,带着点刚握过梯子的粗糙质感。
“小心点,坡地有点滑。” 高志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往下看时,正好看到宋晓倩耳尖的红,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扫了下,赶紧转头帮老陈固定摄像头杆子。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摄像头终于装好了。宋晓倩坐在田埂上调试画面,屏幕里清晰地映出老苹果树的枝干,还有远处挂满红苹果的果树。李叔凑过来看,指着屏幕里的一个枝条:“看,那枝上的苹果最甜,去年给我孙子摘的就是这枝。”
正说着,宋晓倩的手机响了,是孙丽丽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雀跃:“丽丽,摄像头装好了,等下给你发实时视频!木箱下午就到,样品箱明天就能寄去新加坡。”
挂了电话,她转头对高志豪笑:“丽丽说,要是样品没问题,新加坡的超市愿意先签三个月的试销合同,到时候咱们就能帮李叔多卖好多苹果!”
高志豪蹲在她身边,看着屏幕里的果园:“等下咱们拍段视频,把木箱、果园、李叔摘苹果的样子都拍进去,让新加坡那边看到真实的情况。” 他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支架,“昨天特意带来的,拍视频稳点。”
中午吃饭时,李婶端上了刚蒸的南瓜,还有凉拌黄瓜,都是园子里种的。宋晓倩夹了块南瓜,甜得眼睛都眯起来:“李婶,您种的南瓜比城里超市买的甜多了!”
李婶笑着往她碗里又夹了块:“喜欢就多吃点,等下让你李叔给你装袋生的,带回家蒸着吃。” 转头又对高志豪说,“你们俩天天跑过来,比我家孙子还上心,以后常来,果园里的果子随便吃。”
李叔放下筷子,从屋里拿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苹果干:“这个是去年晒的,没放糖,你们带回去当零食。晓倩姑娘上次说喜欢,我特意留了两斤。”
宋晓倩接过布包,指尖碰到布面的纹路,心里暖暖的:“谢谢李叔,您太客气了。”
高志豪看着她手里的布包,忽然说:“李叔,下次我们带点城里的点心来,我妈上次买的核桃酥,老人家都爱吃。”
下午两点多,天空忽然飘起小雨。几人刚把摄像头的线收进防水盒,雨就下大了。李叔赶紧拉着他们去果园边的小棚子躲雨,棚子是用木头搭的,上面盖着塑料布,里面堆着些农具。
“这雨来得巧,刚好给果树浇浇水。” 李叔坐在棚子边的木凳上,看着外面的雨帘,“去年这时候旱,我天天挑水浇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宋晓倩靠在棚子的柱子上,拿出手机拍雨里的果园,雨水打在苹果叶上,溅起细小的水珠。高志豪站在她身边,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披着吧,棚子漏风,别着凉。”
宋晓倩接过外套,上面带着高志豪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洗衣液香,混着点户外的泥土气。她披在身上,刚好盖住肩膀,抬头时对上高志豪的目光,雨帘在他们之间织成一层朦胧的纱,他的眼神比平时更软,像雨后天晴的阳光。
“你看,雨里的苹果更红了。” 宋晓倩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棚子外的果树,“等下雨停了,咱们拍段雨后果园的视频,肯定好看。”
高志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雨水把苹果洗得发亮,像挂在枝头的红宝石。他点头:“好,等雨停了拍。对了,晚上团队聚餐,张哥说庆祝木箱完工,你有空吗?”
“有空啊!” 宋晓倩眼睛亮了亮,“上次聚餐还是在公司楼下的小馆子,这次咱们去吃火锅吧,天凉了吃着暖和。”
雨停时已经是傍晚,夕阳又出来了,给雨后的果园镀上了层金边。宋晓倩架起支架拍视频,高志豪帮着李叔摘了几个刚被雨水洗过的苹果,递了个给她:“尝尝,雨浇过的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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