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生活,富足了。
精神生活,自然也不能落下。
自从家里添置了那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之后,苏晚萤就彻底迷上了这个会“飞针走线”的、神奇的铁家伙。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只知道抱着那些“之乎者也”的古籍看。
她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这台缝纫机上。
起初,她还只是拿一些林山看不上的、零碎的布头笨拙地学着踩踏板,学着走直线。
那“哒哒哒”的、充满了韵律感的机器声几乎成了林山家院子里除了风声和林山的劈柴声之外,最动听的背景音乐。
渐渐地,她的技术越来越娴熟。
她开始尝试着,做一些真正的东西。
比如,给林念那个小屁孩缝制了一个可以装弹弓和石子的、像模像样的小布兜。
比如,给自己那张冰冷的木床铺上了一层用柔软棉布缝制的、带着漂亮花边的床单。
而现在,随着年关将至,她给自己也给林山定下了一个更宏伟的目标——
做新衣!
做两件崭新的、可以穿着过年的新棉袄!
布料,是现成的。
就是林山上次,硬逼着她买下的那匹、像天空一样澄澈的淡蓝色“的确良”。
棉花,也是林山用几斤野猪肉从村里唯一一个种棉花的村民那里换来的、最上等的、雪白松软的好棉花。
万事俱备。
苏晚萤的热情,空前高涨。
她先是给自己做。
她心灵手巧再加上以前在上海,耳濡目染,见过不少时髦的款式。她做的棉袄,样式新颖剪裁合体跟村里那些妇女们穿的、臃肿难看的“大面包”完全就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
只可惜她手生,做了好几天才勉强做好了一件。
接着,她便开始给林山做。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为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的、第二个男人亲手做衣服。
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着紧张、期待和一丝羞涩的异样情绪。
她做得,比给自己做时还要认真还要用心。
“你…你站好,别动!”
她拿着一根用草绳做的简易皮尺让林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屋子中央。
然后,她便红着脸,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他量尺寸。
肩宽,胸围袖长…
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些近距离的接触。
苏晚萤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那古铜色的、充满了力量感的、滚烫的身体上,传来的那股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灼人的热气。
她的脸颊,烫得像火烧一样。
心,也“怦怦”地跳得厉害。
而林山,也好不到哪去。
他像一根真正的木头桩子,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一股淡淡的、如同兰花般的、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不断地蛮不讲理地往他的鼻子里钻。
搞得他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心里像是揣了一万只兔子在上蹿下跳。
好不容易,才量完了尺寸。
两人都像刚打完一场大战一样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萤便彻底地进入了“闭关”状态。
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那堆布料和棉花剪剪裁裁,缝缝补补。
那“哒哒哒”的缝纫机声几乎从早到晚,都没有停过。
林山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却跟猫抓似的好奇得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这位“理论派”的大小姐到底能给他做出个什么花样的衣裳来。
终于,在除夕的前一天。
这件凝聚了苏晚萤无数心血的“神秘作品”,终于完工了。
那是一件崭新的、厚实的、看起来就无比暖和的大棉袄。
只是,那颜色…
却让林山,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红。
大红色!
那种只有在过年过节,或者谁家娶媳妇时才能见到的、充满了喜庆和骚包气息的…正红色!
“你你这是……给我做的?”林山指着那件红得有些晃眼的棉袄,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他一个常年在山里摸爬滚打的糙汉子穿这么一身红出去,那…那还不得被村里人给笑掉大牙?
“嗯。”苏晚萤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带着几分期待和一丝羞涩的笑容“快…快过年了嘛。红色,喜庆。”
她顿了顿,又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也…也希望能给你,带来点好运。”
林山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充满了期盼的眸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过了那件在他看来,有些“娘们唧唧”的红棉袄。
他脱掉身上那件早已破烂不堪的旧棉袄,然后将这件崭新的、还带着一股淡淡清香的新衣服穿在了身上。
嘿!
你还别说!
这衣服一上身林山的感觉,瞬间就不同了!
首先,是暖和!
那厚实的、被苏晚萤塞得满满当当的棉花像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整个人都给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那股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寒气瞬间就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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