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苒的杀青戏，是林月如在锁妖塔推开李逍遥和赵灵儿，独自面对死亡的场景。
这场戏她演得淋漓尽致，那份决绝中带着无限眷恋的眼神，让全场工作人员都红了眼眶。
“卡！小苒，恭喜杀青！”
梁胜权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激动。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整个片场还沉浸在悲剧的氛围中。
李小苒从戏里抽离出来，对着大家深深鞠躬：
“谢谢大家这几个月的照顾。”
收工后，她阻止了林渊安排剧组送行宴，而是和他悄悄回到了酒店。
房间里，李小苒卸了妆，换上舒适的睡衣，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横店的夜景。
林渊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
“怎么了？”
“突然有点舍不得。”
李小苒转过身，把脸埋在他胸前。
“虽然总是抱怨这里的天气，抱怨酒店的床太硬，但真要走了，反而难受起来。”
林渊轻抚着她的长发：“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在你面前，我还需要装吗？林渊，这是我演得最痛快的一个角色。”
她抬起头，眼睛有些发红。
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
李小苒靠在林渊肩头，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本来想陪你到拍摄结束的，但京城那边有个代言必须我去拍，后天就要走。”
林渊握紧她的手：
“工作重要。反正回京城就能见面了。”
“那不一样。”
李小苒翻过身，支着下巴看他。
“在剧组，你是我的。回京城，你就要被各种人各种事分走了。”
这话里带着几分撒娇，几分认真。
林渊知道，她指的是许情，也可能包括其他对他示好的人。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
他认真地说道。
李小苒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算了，不逼你了。反正我知道，无论外面有多少花蝴蝶，最后你都会回到我身边。”
这份自信，源于他们之间多年的默契和信任。
她太了解林渊了，知道这个男人看似随和，实则极有主见。
他不会轻易许诺，但一旦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等回京城，你要好好补偿我。”
她凑近他耳边，气息温热。
林渊低笑：“一定。”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亲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李小苒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林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二天一早，李小苒轻装简从地离开了剧组。
没有惊动太多人，只有林渊和几个相熟的工作人员来送行。
“到了给我发信息。”
林渊帮她拉开车门。
李小苒戴上墨镜，遮住了微红的眼眶。
她快速地在林渊脸上亲了一下：“照顾好自己，别太累。”
车子启动，她摇下车窗，对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林渊才转身往回走。
片场依旧忙碌，但少了李小苒的身影，总觉得空了一块。
这一天拍摄时，林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NG了几次后，他主动叫停，对梁胜权说：
“导演，给我十分钟调整一下。”
他独自走到片场外的休息区，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李小苒刚发来的信息：
“登机了。昨晚忘了说，你演的李逍遥，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林渊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就是李小苒，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给他最需要的支持。
回京城的第一时间就要去找她，林渊在心里做了决定。
这时，刘亿菲悄悄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林渊哥哥，你还好吗？”
林渊接过水。
“我没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刘亿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苒姐走了，大家都会想她的。”
是啊，林渊望着远处的摄影棚，不仅他会想，整个剧组都会想念那个专业、爽朗的李小苒。
但生活还要继续，戏还要拍。
他深吸一口气，对刘亿菲说：“走吧，该回去拍戏了。”
只是这一次，镜头前少了一个能与他默契对视的人。
……
李小苒离开后的第三天，剧组迎来了全剧最重头的一场戏。
赵灵儿在李逍遥怀中逝去。
开拍前，刘亿菲独自一人站在仙灵岛的布景中，白衣胜雪，眼神空灵。
林渊远远看着她，发现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最初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坚毅。
“准备好了吗？”
林渊走到她身边。
刘亿菲转过头，眼神复杂：“林渊哥哥，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演不好这场戏。怕辜负你的期待。”
林渊拍了拍她的肩：
“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你不是在演赵灵儿，你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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