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地上的阿雅。
阿雅醒来就目睹了这一切。她没有尖叫，没有惊恐地闭眼，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那个曾经带给她无尽噩梦和折磨的男人的尸体。
她的眼中，最初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茫然、然后是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弱却真实的解脱。
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看向陈小满。
眼神里没有了最初的纯然恐惧，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甚至带着一丝……隐约的希冀。
陈小满迎着她的目光，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你们的力量，是什么？”
阿雅沉默了片刻，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声音嘶哑却清晰了许多：“是…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陈小满眉头微挑，这个概念她并非第一次听说，在一些上古记载和杂谈中偶有提及，没想到真的存在。
“是的。”阿雅点点头，似乎一旦开口，后续的话也变得顺畅起来，“这片天地没有你们天外人说的‘灵气’，但有无处不在的‘祖灵’意志。
我们向祖灵祈祷、献祭、奉献虔诚的信仰，就能获得祖灵的恩赐，得到力量。
信仰越虔诚，获得的力量就越强。
部落的祭司大人，是沟通祖灵的使者，他们获得的力量最强，是祖灵最忠实的仆人。”
陈小满迅速消化着这个信息。一种基于信仰、迥异于灵气的力量体系。
这解释了为什么那些“力量者”能在绝灵之地发挥出超常战力，而他们这些外来修士却束手无策。
“第二个问题，”陈小满继续问道，语气森然，“你们为什么拼命抓捕我们这些‘天外人’？”
听到这个问题，阿雅的眼中瞬间闪过浓烈的恐惧，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看到陈小满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以及地上男人的尸体，她最终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这…这是从远古就传下来的规矩……是祖灵的神谕。
只要发现天外人，必须活捉，献给祭司大人和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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