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来买椅子的?”王大爷开门看到陈凡,有些意外,“刚才已经有人来看过了,说最多给2.5万。”
陈凡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堂屋门口的黄花梨木椅。椅子造型古朴,扶手处刻着缠枝莲纹,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木香。他蹲下身,果然在椅子底部看到一个“坤”字落款——这是清代着名木匠周坤的记号,有这个落款,椅子的价值至少翻一倍。
“大爷,我诚心买,3万一分不少。”陈凡站起身,“不过我有个条件,现在就签买卖合同,我马上转账。”
王大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这么爽快:“你不再讲讲价?那小伙子还说这椅子是普通硬木,不值钱。”
“我懂点木头,这椅子是好东西。”陈凡笑着说,“您儿子急需用钱,我不占您便宜。”他知道,刚才来看椅子的人肯定是懂行的,想低价捡漏,要是再晚一步,这机会就没了。
就在王大爷准备去拿纸笔时,院门外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老头,2.8万,这椅子我要了!”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跟班,正是刚才压价的人,“小子,你哪来的?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陈凡皱了皱眉,这人他认识,是县城里的小混混张彪,平时靠敲诈勒索为生。前世他落魄时,曾被张彪抢过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
“买卖讲究先来后到,我已经和王大爷谈好了。”陈凡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彪冷笑一声,上前推了陈凡一把:“小子,给你脸了是吧?在这县城里,我想要的东西,还没人敢抢。”他身后的跟班也围了上来,摩拳擦掌。
王大爷吓得脸色发白:“张老板,这……”
陈凡没等张彪再动手,突然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这是他刚才进门时,故意引导王大爷说出张彪压价、威胁他的话。“张彪,你上个月敲诈五金店老板的事,还没了结吧?要是我把这段录音交给派出所,你觉得你能蹲几年?”
张彪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上个月确实敲诈过五金店老板,还没摆平,要是再添新罪,肯定没好果子吃。“你他妈阴我?”张彪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动手。
“我只是想公平交易。”陈凡收起手机,“要么你现在滚,要么我们去派出所聊聊。”
张彪狠狠瞪了陈凡一眼,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王大爷松了口气,对陈凡竖起大拇指:“小伙子,你真勇敢!”
签好买卖合同,陈凡通过手机转账3万给王大爷,当场拿到了椅子的所有权。他联系了市里的古玩店老板,约定明天上门看货,老板承诺如果椅子是真的,愿意以11万的价格收购——这比他预期的还高。
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病房里很安静,母亲趴在床边睡着了,父亲则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那张旧照片。看到陈凡回来,他招了招手:“小凡,你过来。”
陈凡走过去,坐在床边。“你赵叔当年不仅给了我邮票,还跟我说过一句话,‘财富就像邮票上的纹路,看着复杂,其实有迹可循’。”陈建军叹了口气,“我一直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看你这么稳重,我总算放心了。”
陈凡心中一动,父亲的话似乎在暗示什么。他刚想追问,手机突然响了,是刘梅打来的。“小兄弟,你快过来一趟,那个老板又来催了,说现在就付定金。”刘梅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男人的透析费明天就要交,我实在拖不起了。”
“刘姐,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定金我来付。”陈凡挂了电话,对父亲说,“爸,我去趟药房,很快回来。”
“路上小心。”陈建军叮嘱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陈凡打车赶到康健大药房时,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和刘梅争执。“刘老板,12万已经不少了,你再犹豫,我就走了。”男人语气不耐烦,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
“王老板,您再等半小时,我那个小兄弟马上就到。”刘梅急得快哭了。
“等什么等?”王老板皱着眉,“我看他就是拿不出钱,故意拖延。”
“11.8万,我现在付5万定金,剩下的6.8万明天上午结清。”陈凡推开玻璃门走进来,将手机转账记录递给刘梅,“刘姐,你查一下,5万定金已经转过去了。”
刘梅连忙拿出手机,看到转账成功的提示,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谢谢,谢谢你小兄弟!”
王老板愣了一下,上下打量陈凡:“小子,你跟我抢生意?”
“王老板,买卖自愿,刘姐已经答应卖给我了。”陈凡语气平静,“而且我出的价格虽然比你低2000,但我能一次性付清,不像某些人,只敢先付定金。”
王老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确实只想先付3万定金,剩下的分期支付。“你等着!”他狠狠瞪了陈凡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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