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临终前叮嘱我千万别当风水先生, 偷偷在我后背刺下凶穴地图, 七年后全村离奇暴毙,仅我幸存, 一位神秘高人出现告诉我: “你背上的图不是寻龙点穴,是封印恶龙的上古禁术, 你们村根本不是活人村,是守墓族, 现在穴眼上的棺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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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走的那天,屋里一股土腥味儿,混着草药腐朽的甜香,沉甸甸地压在人胸口。油灯苗儿扑闪,在他枯树皮似的脸上跳动,明明灭灭。他就那么攥着我的手,指甲掐进我肉里,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房梁黑黢黢的角落,好像那儿藏着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
“森子……”他嗓子眼儿里嘶嘶漏风,气若游丝,却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千万……千万别碰……风水……别学咱家这手艺……离那些山、那些坟……远点儿……远……”
话没说完,他喉咙里咯噔一声,脑袋一歪,没了气息。可那眼睛,还死死瞪着上面。
我爹娘去得早,是爷爷把我拉扯大。我们陈家祖传看风水点穴,方圆百里,谁家办白事寻阴宅,都要求我爷。都说他手艺神,点的穴能福泽后代,但他从不让我沾边,连罗盘都不让我摸一下。
守灵那晚,村里帮忙的张叔给我爷擦身换寿衣,把我支出去烧纸钱。等我回来,他眼神有点躲闪,只嘟囔了一句:“老爷子要强一辈子,身后事也得体体面面。”
第三天下葬,坟坑刚挖好,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条通体漆黑的大长虫,水桶粗细,盘在坑底,昂着三角脑袋,冲送葬的队伍滋滋吐信子,那眼睛血红血红的。大伙儿吓得魂飞魄散,最后还是村里几个老猎户拿了土枪来,砰砰几枪才把它撵走。黑血溅在黄土上,滋滋冒烟。
都说我爷死的邪性,连畜生都来拦路。
从那以后,我总觉得后背痒得钻心,尤其是夜里,像有无数小虫子在皮肉底下爬。对着家里那块模糊的铜镜照,只能瞥见肩胛骨往下,一大片青郁郁的复杂纹路,像是刺上去的,拐弯抹角,又像字又像图,还夹杂着许多从没见过的古怪符号。那图案看得久了,脑袋就一阵阵发晕。
我想起张叔那晚的异常,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是爷爷临死前,请人趁我不注意,给我刺上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只记得他断气前的叮嘱。这刺青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把我拴在了这片我爷让我远离的土地上。
我没听爷的话。没别的手艺糊口,还是拾起了他的衣钵,仗着一点从小耳濡目染的皮毛,当了个半吊子风水先生。怪的是,自我开始给人看坟地点穴,后背那刺青的某些线条,偶尔会毫无来由地发起烫来,烫得人心惊肉跳。
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我爷去世第七个年头的那个秋天。
最先不对劲的是村里的狗。平日起此彼伏的犬吠一夜之间全消失了,安静得让人心慌。接着,是气味。一股难以言喻的、淡淡的甜腥气,像烂了的果子拌着铁锈,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粘在空气里,扯都扯不断。
然后,人开始没了。
头一个是村东头的王寡妇,早上还好端端在河边洗衣裳,晌午没回家吃饭,邻居去找,发现她脸朝下漂在河边的浅滩里,捞上来时,浑身不见一点水渍,反而干巴巴的,像是叫太阳晒透了的咸鱼,两只眼睛变成了窟窿,黑黢黢地望着天。
没等人们从惊恐中回过神,第二天,村西老赵家大小五口,全无声无息地死在了炕上,表情安详得像睡着了,可指甲盖却全是青紫色的。
恐慌像瘟疫一样炸开。有人说惹了山神,有人说是发了人瘟。请来的大夫哆哆嗦嗦,啥也瞧不出来。庙里的和尚道士来了几波,法事做了一场又一场,屁用没有。
死亡毫无规律地蔓延。今天可能是壮劳力,明天就可能是蹒跚学步的娃娃。死状千奇百怪,有的浑身找不到伤口却血液尽失,有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脑髓,有的则干脆化作了一滩腥臭的黑水。
不到半个月,村里几乎听不见活人的声息了。我家那扇破木门,我从里面用顶门杠死死抵住,白天黑夜不敢合眼。后背的刺青几乎持续不断地散发着灼人的热意,烫得我坐立难安。夜里,总听到外面有声音,不是风声,像是很多很多人在湿泥地里拖沓着脚步走路,又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一下一下,缓慢地撞击着地面。
我没死。不是因为我多厉害,而是我几乎吓破了胆,靠着家里那点存粮,缩在墙角硬熬。直到村里再没有一丝活气,连夜虫都不叫了。
我拖着虚软的双腿,鼓起天大的勇气推开门。阳光亮得刺眼,村子里死寂一片。邻居家的门大开着,能看到地上躺着一具缩成一团的干尸,穿着张叔的衣服。
全死了。真的全死了。
我瘫坐在自家门槛上,望着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此刻却比最深的山坟还要死寂。巨大的恐惧和孤寂攫住了我,让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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