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普拉秋斯伸了伸脖子,手指放在了窗台上,“至少……他们不像缺钱的样子。”声音越来越小。
格里高利又想去捏塞里斯的脸,结果在床上怎么捏都捏不到,就朝普拉秋斯使了个眼色:“说重点。”
“重点就是……”普拉秋斯突然蹦到床边,把靴脱了,坐在被子上,“第一,维奥莱特明显怕他们;第二,老板听到我们问他手指为什么是黑的,茶水洒了;第三……”他压低声音,“伊芙娜·怀尔德的蕾丝手套下的手真的很好看。”
“原来你注意半天是注意到了她呀!你这个无耻的人!”格里高利尽量克制自己,“不过这些疑点的确是存在的。”
塞里斯眼睛一亮:“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
“先停一下,各位。”格里高利伸手捂住了塞里斯的小嘴,“我们的关注点好像不对吧?”他烦躁地抓抓头发:“所以,不去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普拉秋斯揪着被角不出声,塞里斯在一旁桌子上的盘子里拿了颗芝麻糖,正专心舔着芝麻糖外的纸。
“这个问题嘛……你去我就去。”普拉秋斯挠了挠头,甚至看起来有些害羞。
“这是废话!如果我敢一个人去的话,还需要问你们吗?”格里高利抓狂地揉脸,但话刚说完,普拉秋斯立即续了上来:“那我就有话要说了。”
“什么?”格里高利看着他。
“你上次拿了皇子殿下的金币自己一个人去酒楼……”普拉秋斯说。
“这不一样!不用我强调吧。”格里高利眉头皱起,“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在那里苦笑,这可不是因为我喜欢,那个皮克尔斯夫人看人的眼神……像我母亲检查肉类新鲜度似的……”
“他们到底看上我们什么了呢?”普拉秋斯端详着自己的手,又揉了揉头发,想着这段时间被别人遭受的异样的目光:“总不能是因为发色不同吧……”
塞里斯皇子突然举手:“我可以装病!”
“驳回!殿下。”格里高利从床上下来,塞里斯含着糖正要往一边躲,格里高利的手就微微掐住了他的后脖,“你难道不知道她看上你了吗?你可是关键人物,不能丢!”
普拉秋斯又突然笑出声,急忙捂住嘴,格里高利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扑过来一把掐了他的腰。
“其实……”格里高利喘着气,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躺在了棉被上,他自己感觉就像躺在一堆羽绒上,“这些都无所谓了,更何况,要是我们赚到钱后,真的能回去……那回去一定能气死数学老师!”
“这倒是个好主意。”说到这里,普拉秋斯也小声喃喃:“我想我妈妈了……”
塞里斯缓缓走到他的床前,把手里半块糖塞进普拉秋斯嘴里:“那本皇子就勉为其难帮你们吧,明天我去问清楚。”蓝宝石色的眼睛在昏亮中闪着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说出来。”格里高利说。
“当一个人开价一开始就开的这么高,他不一定是想要什么你的才华,也有可能是想买你的命。”塞里斯皇子说,“跟马尔科夫坐马车去庄园路上时,听别人说的。”
“天啊……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格力高利语气明显担忧起来,“殿下,你有什么把握吗?如果这是在皇宫里,你会怎么做?”
“我会先弄清楚,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塞里斯说。格里高利挑眉:怎么弄清楚?”
“问。”塞里斯说,“直接问皮克尔斯夫人,如果我们加入,到底需要什么条件?如果只是一片鱼鳞,还是有别的……”
普拉秋斯点头:“先清楚他们具体的条件,明智的选择。”
格里高利盯着他们俩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再去找皮克尔斯夫人问清楚。”
当北风飘过屋檐,这个夜晚,没人再提拒绝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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