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冰冷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张倩那最后一道厌恶而锐利的目光,却也像是一道闸门,将林风彻底扔进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更加冰冷黑暗的世界。
两名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男警员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几乎是将他拖行着穿过几条光线昏暗的长廊。手腕上冰冷的手铐早已被取下,但那份被禁锢的屈辱感却更深地烙进了心里。走廊里回荡着他们沉闷的脚步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呵斥声,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令人窒息。
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有程序化的冰冷指令。
“进去。”
他被推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小房间。一个穿着警服、年纪稍长的民警坐在玻璃窗后,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机械地递出来几张表格。
“姓名。”
“林风。”
“年龄。”
“二十。”
“涉嫌罪名。”
“……猥亵侮辱妇女。”林风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民警笔下顿了顿,终于抬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见怪不怪的麻木,随即又低下头去,唰唰地写着什么。那目光比直接的鄙夷更让人心寒,仿佛他只是一件需要处理的流水线物品,贴上“猥亵犯”的标签即可。
按指纹,十根手指,每一根都沾上油腻的黑色印泥,在雪白的纸上按下清晰的、无法抵赖的印记,像是某种罪恶的认证。拍照,正面,侧面,背景是刻着身高刻度线的冰冷灰墙,闪光灯刺得他眼睛发疼,定格下他此刻苍白、狼狈、眼神却已悄然变化的影像。
“衣服鞋袜,所有个人物品,全部脱下来,放进这个框里。”另一个负责检查的狱警扔过来一个塑料筐,语气不耐烦地命令道。
屈辱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在陌生男人冷漠的注视下,一件件脱下属于自己的衣物,仿佛连同过去的身份和尊严也一并剥离。最后,他赤条条地站着,寒冷的空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抬手,转身,张嘴,抬起脚。”狱警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在他身上快速而粗略地检查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犯性。确认没有夹带任何违禁品后,扔过来一套粗糙的、泛着漂白水味的蓝色号服和一双磨损严重的塑料拖鞋。
号服又大又旧,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拖鞋根本不合脚,走路时发出“啪嗒啪嗒”的滑稽声响,在这严肃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而卑微。
“走。”
又是一声短促的命令。他被带着继续往里走,穿过一道又一道需要电子卡和密码才能开启的铁门。每一道门开启又关闭的沉重金属撞击声,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提醒着他正在一步步失去自由,深入这片与世隔绝的囹圄之地。
最终,他被带到了107监室的门口。
厚重的铁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窥视窗。带路的狱警拿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新来的,猥亵。”狱警对着里面简短地喊了一嗓子,然后用力推开铁门,将林风一把推了进去。
“咣当!”
铁门在身后猛地关上,落锁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汗臭、脚臭、劣质烟草味、残留的食物馊味,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众多男性长时间挤在密闭空间里的浑浊体味,混合着漂白水试图掩盖却失败的刺鼻气息。
林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他强迫自己站稳,迅速打量着这个他未来不知要待多久的“家”。
一间不过十几平米的狭长房间,水泥地面,墙壁上半部分刷着灰漆,下半部分则是肮脏的绿色墙围。最里面是一个毫无遮挡的蹲便器,散发着源头性的恶臭。旁边是一个简陋的水槽。房间的主要空间被一张巨大的、连接在一起的水泥通铺占据,铺面上凌乱地铺着一些颜色暗淡、污渍斑斑的被褥。
通铺上或坐或躺着七八个人,此刻所有的目光——好奇的、冷漠的、审视的,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鄙夷——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这个新来者身上。
这些目光像实质的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身材壮硕的男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通铺最中间、位置最好的地方,嘴里叼着一根手工卷的烟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林风。他显然就是这间牢房的头儿,刀疤。
“哟,新来的?”刀疤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而带着一股戏谑,“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男人立刻谄媚地接话:“刀疤哥,刚才条子不是说了嘛,猥亵,摸娘们儿屁gu进来的!”他说完,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恶意。
刀疤脸上的鄙夷更加浓重了,他嗤笑一声:“妈的,最瞧不上你这种没卵蛋的怂货,有本事真刀真枪地去抢去骗,摸女人?真他妈给我们男人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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