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密函的纸页,那纸页已经泛黄发脆,是十五年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也有些发颤:“这字迹……是皇兄的没错。当年皇兄教我写字,总说‘写字要稳,做人要正’,还在我这 age (此处修正:当年我)生辰时,亲手写了‘民为贵’三个字送我,说‘皇兄要记住,百姓吃饱了,江山才稳’。”
可翻到太医院的化验文书时,皇上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站在列尾的外戚党官员,最终落在了王怀安身上——他是之前被擒的王尚书的弟弟,王尚书倒台后,他暂代户部尚书之职,也是外戚党现在的核心人物。“王爱卿,”皇上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你是户部尚书,掌着天下钱粮,也见过不少陈年旧案,你觉得这药渣和文书,可信度如何?”
王怀安心里一紧,却还是硬着头皮出列,躬身道:“皇上,臣斗胆进言!这药渣距今已有十五年,谁能保证不是沈侍郎为了邀功请赏,故意伪造的?再说,太医院院判是保皇派的人,与柳侯爷交好,他的化验文书说不定有偏袒之嫌!臣以为,此事还需再查,不能仅凭这三样东西就定案,免得伤了朝中老臣的心。”
“你胡说!”王怀安的话刚落,赵武就从禁军列里大步走出来,手里举着个铜制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东宫侍卫统领”六个字,边缘被摩挲得发亮,“皇上!这是前太子当年赐给臣的令牌,臣至今带在身上!十五年前十月十二日,臣亲眼看到李太傅的亲信捧着药碗进东宫,半个时辰后就听到太子殿下喊腹痛!后来臣担心药渣被人销毁,趁夜潜入偏殿,把药渣换了出来,藏在禁军大营的地窖里,日夜看守,绝无半分伪造!”
太医院院判也紧跟着出列,手里捧着个白瓷盘,盘里放着药渣样本和一小碗温水:“皇上,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这药渣中确实含有‘牵机引’毒!‘牵机引’毒有个特性,会让药渣呈暗褐色,泡在温水里会析出细小的结晶,与其他毒药截然不同!臣为了确保无误,连续化验了三次,每次结果都一样,绝无偏袒!”
保皇派的官员们纷纷上前一步,齐声附和:“皇上!证据确凿,不能再拖了!前太子冤死十五年,该为他洗冤了!”“李太傅的余党还在朝中潜伏,要是再放任不管,他们说不定会勾结北狄,危害江山社稷!”“臣请皇上即刻下旨,彻查东宫旧案所有参与者,以儆效尤!”
皇上看着御案上的密函、药渣和文书,又看了看底下争论不休的官员,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终于咬了咬牙,声音带着几分决绝:“传朕旨意!”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一,为前太子恢复名誉,追封‘孝康皇帝’,迁葬皇陵,以帝礼祭祀;其二,李太傅毒杀太子,罪加一等,尸骨迁出祖坟,曝尸三日,其党羽凡参与此事者,一律凌迟处死;其三,命柳承毅为东宫旧案彻查使,统领锦衣卫,凡与旧案有关联的官员,无论品级高低,一律先抓后审,不得徇私!”
“皇上英明!”
满殿官员齐声应道,声音在太和殿内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沈砚站在原地,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东宫旧案,这场横跨十五年的冤案,终于有了昭雪的一天。
走出太和殿时,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积雪上,反射出晃眼的光。柳承毅拍了拍沈砚的肩,眼神里满是欣慰:“多亏了你,太子的冤屈终于洗清了,我们柳家被诬陷的罪名,也总算能摘掉了。”
“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沈砚笑着说,目光望向宫门外的朱雀大街,街上已经有农户开始扫雪,偶尔能听到“沈侍郎推广红薯”的议论声,心里暖暖的,“对了,周靖那边怎么样?北狄使者有没有动静?昨天他说使者见了个穿黑斗篷的神秘人,说不定跟东宫旧案的余党有关。”
正说着,周靖就匆匆从宫门外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身上的锦衣卫制服还沾着雪:“沈侍郎!柳侯爷!不好了!北狄使者在城南的悦来客栈又见了那个神秘人!我派去盯梢的弟兄说,那人右手有个三寸长的疤,说话有点结巴,还提到了‘刘伴伴’,像是前东宫那个失踪的太监刘忠!”
“刘忠?”沈砚心里一沉——上次假苏文提到过这个太监,说他是前太子的贴身伴伴,后来被李太傅调离东宫,不知所踪。没想到他不仅没死,还跟北狄人勾连在了一起,“他们聊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具体的阴谋?”
“弟兄们离得远,只听到‘农具学堂’‘冬小麦’‘放火’几个字眼,”周靖回忆道,“还看到那个神秘人递给北狄使者一个木盒,里面好像装着图纸,使者打开看的时候,弟兄们瞥见上面画着个红圈,像是粮库的位置。”
“冬小麦?”沈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上周刚让京郊农庄试种了五十亩冬小麦,用的是改良后的品种,能在北疆的冬天存活,计划明年春天在云城、朔城推广。要是冬小麦种被破坏,明年北疆的粮荒就没法缓解了,“农具学堂下周就要在京郊开课,他们说的‘放火’,说不定是想烧学堂的粮种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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