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看完后,手里的牛奶差点洒出来:“这……这意味着玉琮已经被污染了?那李爷体内的玉琮粉……”
“是双刃剑。”陈默声音沙哑,“能暂时压制蛊毒,也可能让蛊王的虫卵在他体内扎根,一旦时机成熟,就会再次爆发。”他看向窗外,研究所的灯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孤立,“我们都被卷进来了,林夏。蛊王要的不是玉琮,是陈家的血脉,它想通过我,完成真正的‘重生’。”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了!红色的警示灯闪烁不停,广播里传来老张焦急的声音:“所有人员注意!隔离病房出现异常!李爷不见了!”
陈默和林夏冲进隔离病房时,里面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凌乱,床单上有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窗边。窗户大开着,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个巨大的黑影——是李爷!
但眼前的“李爷”已经变了模样,他的身体膨胀了一倍,皮肤变成了青灰色,布满了鳞片,手指变成了尖利的爪子,脸上的黑纹彻底扩散,眼睛里闪烁着红光,正趴在窗台上,回头看向陈默,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
“陈……默……”他发出嘶哑的声音,不再是熟悉的腔调,而是带着蛊王特有的阴冷,“来……陪我……”
陈默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发现那枚玉琮不知何时不见了。他看向窗台,玉琮正躺在那里,表面的云雷纹发出刺眼的红光,与“李爷”眼睛里的光芒融为一体。
“它在利用李爷的身体!”林夏声音发颤,“玉琮里的虫卵孵化了!”
“李爷”突然从窗台扑了下来,速度快得像道黑影,尖利的爪子直取陈默的喉咙。陈默侧身躲闪,爪子擦着他的肩膀过去,带起一阵腥风,衣服瞬间被划开,露出里面墨色的云雷纹印记。
印记接触到腥风的瞬间,突然爆发出蓝光,将“李爷”震退了两步。他捂着脸发出痛苦的嘶吼,红光与蓝光在他体内疯狂冲撞,身体忽明忽暗,像是有两个意识在争夺控制权。
“李爷!醒醒!”陈默大喊,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李爷”的身体剧烈抽搐,爪子插进自己的胸口,掏出团蠕动的暗红色组织——是蛊王的本源蛊!他将组织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疯狂碾压,眼睛里的红光渐渐褪去,恢复了些许清明:“小……小陈……砸……砸烂玉琮……”
陈默刚要去捡窗台上的玉琮,窗外突然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无数只食腐鸟聚集在窗外,眼睛里的红光映红了夜空。更可怕的是,远处的街道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像是有更多的人被蛊毒感染了。
“来不及了……”“李爷”的身体再次被红光覆盖,彻底失去了清明,他指着陈默的手腕,发出蛊王的嘶吼,“你的……就是我的……”
陈默看着彻底失控的李爷,看着窗外盘旋的食腐鸟,听着远处传来的尖叫,知道真正的灾难已经开始。蛊王的意识通过自己的血脉,正在向整个城市蔓延,而那枚玉琮,就是它的“信号塔”。
他握紧拳头,手腕上的云雷纹印记越来越烫,仿佛要烧穿皮肤。陈默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是彻底摧毁玉琮,哪怕可能牺牲李爷,还是……找到另一条路,与这个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千年怪物,进行一场真正的对决?
窗外的红光越来越盛,食腐鸟开始撞击玻璃,发出“砰砰”的巨响,像是在催促着他的决定。而陈默的心里,一个疯狂的念头正在悄然滋生——或许,想要彻底消灭蛊王,就必须先成为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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