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微风，又像是水流，看不见摸不着，但修炼者能清晰地感知到：灵气在向木盘汇聚！
姬玄闭上眼睛，仔细感应片刻，睁眼时眼中精光闪烁：“浓度提升了……约一成半。范围三尺。”
“成功了？！”熊石激动地喊出来。
“还没有完全成功。”符墨保持冷静，盯着木盘上的纹路，“注意看第七号回路——光流动到那里就变弱了，说明有能量损耗。还有筛网部分，汇聚过来的灵气纯度不够，掺杂了其他杂气。”
他拿起旁边的一个检测工具——这是根据胖墩提供的原理制作的简易“灵气纯度仪”，核心是一片对灵气敏感的水晶薄片。
水晶薄片靠近木盘时，发出了柔和的白光，但白光边缘带着微弱的灰晕。
“纯度只有七成。”符墨摇头，“必须达到九成以上，才适合直接吸收修炼。否则杂质入体，反而有害。”
姬轩辕走过来，仔细观察木盘：“但无论如何，原理验证成功了。这证明聚灵阵的构想是可行的，剩下的只是改进工艺。”
他看向符墨：“需要什么支持，尽管说。灵能部现在有最高优先级的资源调配权。”
符墨想了想：“第一，需要更精密的雕刻工具。现在的刻刀精度不够，误差太大。第二，需要研究更好的导能材料。树胶和灵石粉末的混合物不稳定，容易干裂。第三……需要更多实验数据。咱们只在实验室里测试不够，得在不同环境、不同灵气浓度下测试。”
“好。”姬轩辕当场下令，“从军械坊调三名最好的雕刻工匠给灵能部。材料方面，仓库里所有灵石边角料优先供应实验。至于实地测试……”
他看向姬玄：“玄儿，你带几个聚灵阵试验品，去城外不同地方测试。山区、平原、河边、林间，都试试。记录数据，分析差异。”
“是，爷爷。”姬玄郑重接过三个刚刚制作完成的试验阵盘。
这时，一个内务部的官员匆匆走进来，在姬轩辕耳边低语几句。
姬轩辕眼睛微微睁大，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各位，”他转向实验室众人，“有个好消息要宣布——根据内务部统计，截至昨日，已有三百二十七名奴隶积满了劳动积分，达到了赎身标准。”
实验室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议论声。
“三百多人？这么快？”
“这才推行三个月啊！”
“主要是开荒和修路给的积分高，那些活儿累，但干得多挣得快。”
符墨也露出笑容：“好事。这样一来，其他奴隶的干劲会更足。”
“不只是奴隶。”姬轩辕说，“自由民们也看到了希望——只要努力劳动，就能积累财富，改善生活。城里的工作积极性明显提高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和子贤商量过，第一批自由民的解放仪式要办得隆重。不仅要解除奴籍，还要当场颁发‘公民证’，分配土地或工作机会，让他们真正在炎黄城扎根。”
熊石忍不住问：“城主，那些获得自由的奴隶，会记恨以前的主人吗？会不会……”
“这就是制度设计的精妙之处。”姬轩辕解释，“奴隶积攒积分的过程中，他们的‘主人’（现在是雇主）也会因为奴隶的劳动效率而获得奖励积分。奴隶越快赎身，雇主获得的奖励越多。所以现在不是压迫，是双赢——雇主会主动给奴隶安排能挣高积分的工作，帮他们早日自由。”
他看向窗外，那里是热火朝天的城市建设景象：“这样一来，仇恨就被化解了。奴隶感激雇主给的机会，雇主感激奴隶的努力。等他们成为自由民，反而会成为最忠诚、最勤劳的公民。”
实验室里众人纷纷点头。
这套制度，确实是深谋远虑。
“不过，”姬轩辕话锋一转，“这三百多人的解放只是开始。后续会有更多人达到标准。我们需要更多的工作岗位、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资源来安置他们。”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这就要靠子贤的东方探险了。如果能在东方找到适合定居的新土地，找到新的资源点，咱们的文明才能真正扩张，而不是内卷。”
众人沉默，都感受到了压力，也看到了希望。
聚灵阵的研究，是提升个体实力的技术突破。
奴隶积分制，是解放生产力、凝聚人心的制度突破。
而东方探索，是为文明寻找生存空间的战略突破。
三条线并行，缺一不可。
“好了，大家继续工作。”姬轩辕拍拍手，“符墨，聚灵阵的改进就拜托你了。熊石，西山那边的灵石开采和符文研究不能停。玄儿，实地测试要仔细。”
“是！”
众人各司其职，实验室再次忙碌起来。
姬轩辕走出灵能部，走在炎黄城的街道上。
街道比三个月前更整洁了，两旁的房屋也更多了。行人脸上少了曾经的麻木和惶恐，多了希望和干劲。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妇人坐在门口缝补衣物，男人们或在工坊劳作，或在田间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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