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看向他们，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两具尸体，道:“很好，你们都在。放下枪，跪下。”
他说，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王鹏成和吴刚对视一眼。
他们看到张海龙的惨状，看到王强眼神里那种纯粹的、冰冷的杀意。
他们知道自己强化过3.3倍体质，能徒手掰弯钢筋，能一拳打死牛——但面对这个能在枪林弹雨中屠灭整支部队的人，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哐当。”
两支格洛克17被扔在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两人缓缓跪下，双手举过头顶，赤裸的上身因为恐惧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强把张海龙扔在地上。
张海龙捂着脖子和腹部，蜷缩成一团，剧烈咳嗽，每咳一声都带出血沫和内脏碎片。
他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
王强的目光扫过地上蜷缩的张海龙，又扫过跪着的两人：“你们三个，都想得到我的秘密，对吧？”
没人敢回答。
“赵世霖许诺给你们什么？你们竟然跟他走到一起？”王强走到茶几旁，拿起酒店提供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又放下。动作随意得像在自己家客厅。
他走到吴刚面前，蹲下身，平视对方的眼睛：
“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跟赵世霖走到一起的？敢说一句假话，就死。”
吴刚喉咙滚动，艰难开口，声音嘶哑：
“张海龙……他说周小刀在赵世霖手里……说如果我们三个人合作把您抢过来，但是后来赵世霖又邀请我们合作，我们三人是想着先假装配合赵世霖，然后找机会杀了他，抢到您……就能得到超人的秘密……就能自己变强……”
王强的声音依然平静：“所以你们就背叛我？忘了是谁把你们从普通保安变成现在的样子？不过你们竟然知道我是周小刀，这倒是让我很意外，说吧！你们是如何知道我是周小刀的？”
王鹏成低着头，不敢看王强的眼睛，声音苦涩：
“我们只是怀疑……因为您当初在原石市场用银针救过一个老人……那手法，那种从容……我们见过周小刀用银针……而且，王强和周小刀从未同时出现过……”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我们……我们只是想要变强……周先生，对不起……我们鬼迷心窍……”
“对不起？”王强站起身，笑了。
笑声冰冷，没有任何温度，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像冬夜寒风吹过冰面。
“你们三个，”王强背对着他们，声音平静得可怕：“靠着我的恩赐才变强的蝼蚁，以为能够对付我？真是痴心妄想。”
三人闻言也没反驳，但内心却不赞同——他们坚持认为可以用毒、用计谋、用赵世霖提供的“冥河”神经麻痹剂对付周小刀。
只要得到秘密，他们也能成为超人，到时候……
张海龙终于缓过一口气，嘶声道，每个字都带着血沫：
“周小刀……你、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我受不了了……”
王强转身看他，眼神像在看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杀了你？太浪费了。”
他走到张海龙身边，单手把他提起来，按在墙上。
张海龙背后的墙纸因为潮湿和撞击已经起皱，现在又被血浸透一片。
“你现在的身体，是我用能量强化出来的。”王强的手按在张海龙胸口，能感觉到剧烈的心跳和断裂肋骨的错位：“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每一滴血，都流淌着我的力量。杀了你，这些力量就消散了。”
张海龙浑身发抖，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王强话里的意味——他听出来了，那不是要杀他，是要用更可怕的方式处置他。
王强的手掌开始发微弱的银灰色光芒——正是直径两厘米的傀儡印。
张海龙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他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给他的感觉是很诡异。
他想挣扎，但王强的手像钢钳一样固定住他的头。
“不……不要……”他嘶哑地哀求。
王强没有理会，手掌按在张海龙眉心，银灰色光芒瞬间没入皮肤。
“啊——！！！”
张海龙发出惨叫，那不是肉体的疼痛，是灵魂层面的撕裂感——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刺入大脑，在神经中枢里搅拌，把原本的意识和记忆一点点剥离、打碎、重组。
他双眼翻白，身体剧烈抽搐，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
王强又一手按在张海龙的胸口，把张海龙体内的狂暴能量消除。
整个过程持续两分钟，但旁边的吴刚和王鹏成却看得心惊胆颤。
当王强松开手时，张海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之前的恐惧、痛苦、哀求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恭敬。他额头触地，声音平板无波：
“主人。”
王强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海龙，又看了看旁边还跪着的王鹏成和吴刚。
他思考了十几秒。
还剩两枚傀儡印。这是他最后的精神力储备，用完后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重新凝聚。
但眼前这两人……强化过，杀掉就浪费了。
“起来。”王强对张海龙说。
张海龙机械地站起身，垂手而立，像一尊雕塑。
王强走到王鹏成面前。
王鹏成浑身僵硬，想后退，但膝盖像钉在地上。
他想求饶，想逃跑，想拼死一搏——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双掌同时浮现银灰色光芒。
两枚傀儡印，一左一右，按在王鹏成和吴刚的眉心。
“啊——！”
“呃啊——！”
惨叫声在客厅里重叠。两人同时倒地抽搐，眼球上翻露出眼白，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
银灰色纹路在他们皮肤下游走，像有生命的寄生虫在寻找宿主。
两分钟后，声音平息。
王鹏成和吴刚爬起来，和张海龙站成一排，三人动作整齐划一，像生产线出来的产品。
他们同时单膝跪地，头颅低垂，道：“主人。”
王强看着眼前这三个曾经的叛徒，现在的傀儡，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不是怜悯，不是愤怒，是一种冰冷的计算。
他消耗了最后三枚傀儡印，但得到了三个强化过的打手。值不值？现在还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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