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强子沉底了!”他惊恐地大喊起来,这声喊叫惊醒了其他吓傻的孩子。岸上的混乱和喊叫吸引了不远处一个骑车路过的村民。
溺水孩子身上的惊惶业力在万一乐强力的安抚下没有彻底吞噬他,他挣扎着,在村民跳下水救援前,勉强扒住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呛咳着,暂时脱离了灭顶之灾。惨白色的业力依旧浓烈,但已不是必死之局。
一个老旧小区门口,两个中年男人像斗鸡一样互相指着鼻子怒骂,旁边还拉扯着几个劝架的妇女。
浓郁的紫黑色怨憎业力如同粘稠的沥青,将两人死死缠在一起,其间还夹杂着深红色的暴虐火星。起因似乎是楼上楼下积年的噪音矛盾,今天因为一点小事彻底爆发。
万一乐没有靠近。他停在不远处,锁定两人身上最核心的那股怨憎业力,意识溯回——追溯到几天前的一次口角。当时两人都怒气冲冲回家。
万一乐的意念扰动:一个念头植入——“甲回家时,在楼道里意外捡到乙不小心掉落的、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可能是全家福)”。这微小的“因”被植入过去。
现实此刻,当两人骂得唾沫横飞,几乎要动手时,甲不知怎地,脑子一抽,想起那天捡到的照片,下意识地吼了一句:“……你他妈除了会嚷嚷,还会什么?照片都拿不稳的废物!”这话骂得莫名其妙。
乙愣了一下:“什么照片?”
“就…就你掉楼道那张!抱着你儿子的!”甲也愣了一下,顺嘴吼出来。
乙脸色猛地一变,那是他儿子小时候唯一一张合影,找了好久!他下意识摸口袋,又想起确实几天前好像丢了。
看着甲那副“就是我捡到了又怎样”的表情(甲其实捡到后随手放楼道窗台了),乙满心的暴怒和怨憎(紫黑)突然卡了壳,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东西被仇人捡到的憋屈,但又急于找回照片)取代。
他狠狠瞪了甲一眼,竟没再对骂,转身就往楼道里冲:“妈的,照片还我!”一场即将升级的殴斗,被这突如其来的、荒诞的转折暂时打断了。紫黑色的怨憎业力依旧存在,但那股点燃暴力的引信,暂时被抽离了。
傍晚的公园,一个衣着朴素、满脸愁苦的老农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两篮品相极好的新鲜水果。
一个打扮时髦、戴着金链子的男人正唾沫横飞地指责老农碰瓷,说老农推车刮花了他的豪车后视镜,要赔几千块。
老农急得直摆手,语无伦次,身上涌动着惨白色的惊惶和浊黄色的愚昧(不知所措)。那金链男身上则翻滚着赤裸裸的暗金色贪婪。
万一乐冷眼旁观。这种低劣的讹诈,业力指向清晰。他没有浪费愿力去安抚老农,而是直接沟通佛经,锁定金链男身上此刻最活跃的贪婪业力源头——正是他刚刚看到老农老实可欺,临时起意。
万一乐的意念溯回,扰动目标时间点就在几分钟前,金链男停车时。意念化作扰动:一个念头植入——“金链男关车门时,手指不小心蹭到了车门上不知谁留下的一小块未干的黑色鞋油”。
现实瞬间修正。此刻,金链男正指着车后视镜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浅痕,对老农咆哮:
“看看!看看你这破车刮的!今天不赔钱别想走!”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那只蹭了鞋油的手指不经意间抹过了自己那件价格不菲的亮白色T恤胸口,留下了一道非常显眼的黑痕!
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大妈眼尖,立刻叫起来:“哎哟!你自己衣服都蹭脏了!那么大一道黑!”
金链男一低头,顿时傻眼。周围人的目光瞬间从同情(对老农)变成了鄙夷和看笑话。
“我…这…”金链男手忙脚乱地想擦掉胸口的黑印,结果越抹越开,狼狈不堪。讹诈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他狠狠瞪了老农一眼,也顾不上索赔了,骂骂咧咧地赶紧上车,在一片嘘声中灰溜溜地开走了。
暗金色的贪婪业力在他身上依旧存在,但这次精心设计的陷阱,被一滴小小的鞋油彻底搅黄。
老农茫然地看着车子开走,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围拢过来安慰他的路人,让他身上的惨白惊惶渐渐褪去。
日子就在这样一个个微小的“扰动”与“净化”中流过。摩托车的里程表无声地增加着数字。星儿似乎也习惯了哥哥常常若有所思、目光仿佛穿透眼前景象的状态。
她甚至会在万一乐处理完某个事件、身上带着不同业力残留气息回来时,像只小动物般凑近闻闻,然后皱着小鼻子说:“哥哥今天有红红的味道(暴虐)!”或者“有臭臭的金粉(贪婪)!”她的感知,在万一乐身边,似乎也在无形中变得更加敏锐。
这天夜里,星儿睡下后。万一乐独自坐在窗边的小桌前。台灯洒下温暖的光晕。面前摊开着那本无名佛经,旁边是他的手机,
屏幕上亮着的,正是他整理好的关于那家化工厂的信息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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