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着往南边走,南边是那条从没干涸过的河,河边长满了芦苇,风一吹,芦苇荡沙沙响。王河指着河面:“这河的水干净,村里人的吃喝用水都靠它,就是除了浇地,也没啥别的用。”
五特盯着河面看了一会儿,又走到河边,蹲下来摸了摸水里的淤泥,突然问:“村长,村里有人会编东西不?比如篮子、筐子之类的。”
“有啊!”王河赶紧说,“李婶子、张媳妇她们,手巧着呢,以前农闲的时候就编篮子,拿到镇上换点针线钱。咋了?这芦苇还能派上用场?”
“当然能。”五特扯过一根芦苇,剥开外皮,里面的芦苇杆又白又直,“这芦苇杆能编席子,铺在新屋里当褥子,比稻草软和;芦苇叶能包粽子,往后日子好了,过节就能吃;最主要的是这芦苇皮,编出来的筐子结实,装黑石头、装粮食都好用,要是编得好看点,拿到城里卖,一个大筐子能卖五文钱呢!”
他又指了指河边的淤泥:“这河泥也有用,晒干了能做泥坯,往后建作坊,用泥坯砌墙,省钱还隔热。等咱们有钱了,再雇人挖河泥里的蚌壳,蚌壳里说不定有珍珠,那可是值钱的东西!”
王河听得眼睛都直了,围着芦苇荡转了两圈,嘴里不停念叨:“以前只觉得这芦苇碍事,没想到浑身都是宝!我这就去跟李婶子她们说,让她们先编几个筐子试试!”
五特笑着拉住他:“不急,先把路的事儿定下来,这些活儿往后慢慢安排。咱们再去西边看看?”
西边是一片荒地,长满了野草,远处就是那座有黑石头的荒山。王河指着荒地:“这地太荒了,草长得比人还高,以前试着种过豆子,都被草给盖了,后来就没人管了。”
五特没说话,先用灵智核扫了扫荒地的土层,又弯腰拔起一把草——草的根须很粗,抓着土里的养分。他琢磨了一会儿,说:“村长,这地能种东西,就是得先除根。您看这草,根须这么粗,要是割下来晒干,能当柴火烧,省得去山里砍树;除了草之后,这土层其实挺厚,适合种豆子、种红薯,这些庄稼耐旱,收成也稳。”
他又指了指荒地边上的几棵野果树,树上结着小小的野果子,青涩得很:“这野果树也能嫁接,找城里的果农学嫁接的手艺,把野果树改成苹果树、梨树,三五年就能结果,到时候果子既能自己吃,又能卖钱,比荒着强多了。”
王河蹲在荒地里,拔起一把草看了看,又摸了摸土里的湿度,突然一拍大腿:“对啊!我咋没想到呢!这草晒干了确实能当柴烧,省不少事!种红薯好,红薯管饱,就算收成不好,也能填饱肚子!”
两人往荒山的方向走,快到山脚下时,五特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地上的几株不起眼的植物——叶子呈锯齿状,开着小小的黄花。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摘了片叶子,闻了闻:“村长,您认识这草不?”
王河凑过来瞅了瞅,摇头:“不认识,荒山上到处都是,以前觉得是杂草,没在意。这草也能卖钱?”
“能,而且挺值钱。”五特认真地说,“这叫黄芩,是药材,城里的药铺收,一斤干黄芩能卖十文钱。还有那边的蒲公英,也是药材,晒干了能泡水喝,一斤能卖三文钱。往后组织妇女和老人,在山上采药材,既能补贴家用,又不耽误挖矿、建房的活儿。”
他又指了指山上的矮树:“那些树是桦树,树皮能剥下来做纸,虽然不如城里的宣纸好,但写账本、记东西够用,省得买纸花钱;树干能做家具,等咱们有了木匠,就能打桌子、椅子,新屋里正好用得上。”村长说纸,什么是纸!五特这才知道,现在这时代还都使用竹简呢!
王河站在山脚下,望着荒山上的黑石头、黄芩、桦树,又回头看了看河边的芦苇、东边的青石坡地、西边的荒地,突然红了眼眶。他拍了拍五特的肩膀,声音有点哽咽:“二冬啊,你咋这么厉害?这些地方我们看了一辈子,只觉得是没用的荒地、野草,你一来,全变成能赚钱的宝贝了!”
五特笑着摇头:“不是我厉害,是这些地方本来就藏着机会,只是没人发现。往后咱们一起干,先修路,把青石坡、河边、荒地、荒山连起来,再一步步安排采石、编筐、种地、采药,用不了多久,新河镇就能富起来。”
王河连连点头,用力攥了攥拳头:“对!一起干!我这就回村,把这些机会跟村民们说,让大家都有干劲!修路的事儿,就听你的,你说修哪条,咱们就修哪条!”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路上遇到了背着柴火的李老三,还有提着篮子采野菜的李婶子。王河老远就喊:“李老三!李婶子!有大好事跟你们说!”
李老三放下柴火,擦了擦汗:“村长,啥好事啊?比建房还重要?”
“当然重要!”王河拉着他,指着东边的青石坡,“那坡上的碎石子能卖钱!一斤两文钱!往后你不用砍柴火了,去凿碎石子,比砍柴火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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