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半吊子笑得喇叭都掉了,“这就是所谓的……专精……一搅……就散……人啊……还是啥都学点好……风光……”
苏清颜突然举起石臼,把专精膏往专精炉的彩布上泼去,膏子落在彩布上,散开,里面的深耕记忆碎片像种子一样溅在彩布上,发出“噼啪”的响声,彩布上的图案开始模糊,半吊子雾开始消散。
“你敢!”半吊子尖叫着,从怀里掏出个花花绿绿的袋子,往刘子洋他们这边扔过来,袋子在空中炸开,冒出一团更浓的半吊子雾,雾里全是半拉子学问的影子,像小骗子一样往人身上扑。
刘子洋赶紧用青铜徽章的蓝光护住大家,雾气碰到蓝光,像虚假的泡沫碰到真刀,“砰砰”地破了,变成了一滩滩水。“你的把戏对我们没用。”
半吊子看着慢慢消散的雾气,跳得更欢了,脸上却第一次有了点慌乱,说“你……你们别过来,我……我啥都懂,我不怕你们……”说着就想跑,却被地上的铁坯绊倒了,摔了个狗吃屎,身上的工具掉了一地,没一样他能说对名字的。
周围的人愣了愣,有人想继续半吊子,可脑子里的“专精”突然回来了一点点,想起了深耕一处的踏实,想起了被人信服的痛快,瞎指挥的劲头开始有了点收敛,一个说“我……我还是专心做桌子吧……”,一个说“我……我还是专心做衣服吧……”。
赵虎早就绕到专精炉后面,激光切割器对着盖着的彩布切了下去,喊道:“半吊子?今天就让你尝尝专精的厉害!”
“咔嚓”一声,彩布被切开一道缝,随着裂缝越来越大,“哗啦”一声,彩布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专精炉,炉口的石头被震开了,一股热浪从炉里冒出来,驱散了周围的半吊子雾。炉底下的半吊子石在蓝光的照耀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然后“啪”地碎成了几块,像被敲碎的劣质玻璃。
张大爷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炉子,眼睛里有了光,说“我……我记得这炉子!得这么烧,火候才能刚好!”他捡起地上的凿子,说“这榫卯得这么凿,才能严丝合缝!”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也红着脸说“我其实啥都不懂,我还是好好看书吧”。
半吊子看着慢慢找回专精的村民,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像个被扎破的气球,“嘶”地一声瘪了下去,变成一缕黑烟,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最后还得意洋洋地说“我……我啥都懂……”
“检测到半吊子雾浓度下降65%,”宋悦薇的屏幕上,专精指数的曲线开始慢慢往上爬,虽然还很平缓,但确实在上升,“但还是有点低,估计得仨月才能完全恢复。那些学了半吊子的习惯,得慢慢深耕才能改过来。”
苏清颜把剩下的专精膏撒在专精炉周围,膏子落下去的地方,铁坯好像都有了点光泽。张大爷招呼大家去精研堂,说“咱得把工具收拾好,把手艺捡起来,一样一样学精”;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把书收起来,说“我想拜张大爷为师,好好学木工”;有几个村民聚在一起,商量着把专精牌重新做一个,说“得让娃们知道,一招鲜,吃遍天,半吊子撑不起门面”。
刘子洋站在专精炉旁,看着大家开始专注起来,有的在打磨工具,有的在研究图纸,有的在练习基本功,虽然还有人时不时想插嘴指点,被人一句“你先把自己的活儿做好”顶回去,但眼里的浮躁少了,多了点“踏实学”的认真。有人开始互相请教“你看我这步对不对”“你能不能教教我这招”,虽然还有点生涩,但至少知道“自己不懂就问”,不是瞎指挥了。
鲁铁匠赶着马车过来,车斗里放着些新打的工具,说“张大爷让我给你们送点工具,说谢谢你们让村子的人又想好好学手艺了”。
刘子洋拿起一把凿子,凿头锋利,木柄光滑,透着股子“真家伙”的扎实,让人心里踏实。他知道,这凿子不仅是干活的工具,更是专精的象征,是深耕的载体,只要愿意沉下心,好好学,再半吊子的人也能学出真本事。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专精村的家家户户开始亮起灯,窗户里传来久违的安静,有工具“叮当”碰撞的声音,有轻轻讨论的声音,有专注练习的声音。有个老太太端着一碗热汤,给对门的张大爷送过去,说“老张,快趁热喝,你今天练了一下午,累坏了”,张大爷笑着接过来,说“谢谢你啊,李婶子,我这手艺,得慢慢捡,急不得”。
宋悦薇的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坐标,在东北方向,那里的“专精指数”和“谦逊指数”都在急剧下降。
赵虎把激光切割器别回腰间,拍了拍手上的灰:“看来熵组织又想搞新花样了,不过咱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清颜把新做的专精膏装进陶罐:“我多做点,万一那边的人也需要点深耕的劲头呢。”
刘子洋最后看了一眼专精村,精研堂里的灯亮了,手艺人在里面专注地干活,虽然还没做出啥像样的东西,但那份认真劲儿回来了。专精炉旁,有人在添柴,说“这炉子得慢慢烧,才能炼出好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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