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惊喜啊！我今天确实来对了。”戈辉赞道：“解决穿衣吃饭问题，一直是特区政府的核心任务。有了这个，特区的土地就可以种更多的粮食。”
“我本想着等做完各种测试之后，再向你汇报的，没想到你直接跑过来问。”刘文涛无奈道：“其实，这是我们大胆尝试的结果，在这个过程中，做了多少尝试，花了多少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有几次我都要放弃了，因为太花钱了，特区的钱也不是这样花的。但是看到学生们坚定的眼神，我选择了支持。”
刘文涛突然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头发稀疏的头顶。
额？戈辉这时才理解，刘文涛为什么要戴帽子。
刘文涛继续道：“有段时间，我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去大哥（刘文彬）那里看医生，大哥说我压力太大了。花的不是我的钱，我当然有压力了，特区哪里都要钱，哪里的钱都不够，就我这里，钱一直够花，特区的很多部门，看我都不顺眼，这也是我愿意把工业局留在朝阳的主要原因。”
“文涛，不要有压力，关于花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怪你什么。”戈辉安慰道：“发展工业就是很费钱，而且我们要的还是高质量的发展，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再创造。这条路我们必须要走，跪着爬着都要往前走，不能停，不能迟疑观察，没有退路可言。因为我们再也不想回到一九零零，再也不想回到一八九五，一八四零。但我们愿意重回大唐，那样的盛世，万国来朝，才是我们想要的。”
戈辉起身，走到对面，坐在刘文涛身旁坐下，手臂放在刘文涛的肩膀上，亲切地说道：“对不住了兄弟（戈辉比刘文涛小三岁），压力还是要给到你身上的，特区工业局不能没有你，也只有你能撑起特区工业局。”
“我扛得住，也愿意扛，头发掉光了，我也认了。”刘文涛坚定地说道。
“上午，在锦州钢铁厂，我说过：在对的方向上，坚持长期主义，藐视一切暂时性的困难，北方特区，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戈辉说道：“这句话也送给你，我们终将战胜一切困难，重回大唐盛世，万国来朝，将我们的价值观和民族文化，将我们的发展方式，传遍世界。让我们的特区，成为全世界人民的目标。”
刘文涛重重点头，认真地说道：“你说的，我都信。”
“对了”戈辉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于是说道：“其实我最开始想问的是，因为实验意外，发现了碳氢化合物的新用途的事儿。”
“不算什么新用途，只是意外发现碳氢化合物燃烧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阻隔更高的温度。”刘文涛说道：“我们还专门做了很多测试，不同的碳氢化合物，热值不同，阻隔更高温度的效果也不一样。其实就是一个很常规的测试，然后特区直管企业内部的技术交流会上，有人当笑话提了一嘴，好像是启发到了朝阳工业大学联合钢铁学院的教授。”
原来如此，戈辉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这也正说明了特区的科研不是单打独斗，是在交流中进步的。
“以后这样的技术交流会还是要多开。”戈辉说道：“闭门造车，不是不行，但是听听外面的声音，还有很有必要的，谁能保证别人的想法，帮不到你呢？你们的想法，不就帮到联合钢铁学院了吗？”
“目前是一年两次，都是特区直管企业。”刘文涛说完：“出于保密的需要，并不邀请外企参加。”
戈辉略作思考，说道：“一九一二年，我们北方特区要举办一下万国博览会，就在朝阳举行。我回到新奉天，就和孙先生谈这个事情，元旦公布这个消息。”
哈？刘文涛震惊道：“这么重要的博览会，就这么决定了？”
“不然呢？你是觉得我说话不算数？还是觉得北方特区举办不起？”戈辉问道。
“都不是，就是觉得，决定的也太匆忙了。”刘文涛说道：“总觉得……”
“还有个事儿问你”戈辉岔开话题：“我批示过的渔网、鱼线、鱼杆的事儿你们弄了吗？还有尼龙绳。钓鱼的事儿弄好了，各种家伙事儿弄齐，可是一笔大生意，产业链还不短呢！”
“弄了呀！”刘文涛说道：“渔网和鱼线卖的都非常好。尼龙绳也是卖的很好。”
“你这生意做窄了”戈辉摇头，说道：“和钓鱼相关的东西太多了，多到我都说不过来。我不管你让谁做这个生意，必须充分利用我们尼龙鱼线的优势，把市场快速做大，会有无数人爱上钓鱼，越高级越好，会有无数的高收入人群趋之若鹜。在特区电视台打一些钓具相关的广告，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的产品。特区河流众多，还有水库，到时候都会成为钓鱼者常去的地方。”
“还有，特区纤维还可以做成丝袜。这种人工合成纤维的强度是天然丝的 3 倍，紧紧地裹在腿上，女人穿了一定会非常漂亮。”
对！戈辉轻轻击掌，说道：“今年二月份的春夏季时装周，要多推露腿装，要让女人把腿露出来，至少要露出膝盖，要让更多人看到丝袜美腿。”
刘文涛听愣了，戈辉这是在说什么，这是禁卫军总司令，特区总督该说的话吗？
“这事儿，我找那几家服装公司说，给他们下任务。”戈辉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手表，又道：“该说的都说了，特别是钓鱼的事儿，你要重视起来，很多人指着这个吃饭呢！”说完站起来，又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今天要回到新奉天。”
戈辉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事儿说事儿，说完就走。
戈辉没让刘文涛送出门，刘文涛也真没送，看着戈辉带着一群人离开，好一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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