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也很暖和呢,您要不要出门逛逛?”少女清冽的声音传进来,山间清泉般流入没什么阳光的室内。
外面正是阳光和煦的春夏之际,屋内的少年却仍在身上盖着一层薄毯。
门窗紧闭着,让室内不得不点灯来照明。
火光被溜进来的微风扰得颤颤巍巍,映在少年苍白的脸上,更添几分阴沉。
此时的产屋敷月彦长久碍于疾病,脸色发白,体型也十分瘦削。
不过样貌却是十分俊秀,如果不是被人断言活不过二十岁,想必会收获不少少女的芳心。
“出去。”产屋敷月彦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哑哑地发出指示。
鹤见桃叶没有回话。
这样的对话已经持续这么些年了,她早就将其当耳旁风了。
她轻车熟路地端着盘子走近,自顾自将药放在桌上,这才坐下来说:“听说新来的医师很不错,调配的药注重了口味,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产屋敷月彦抿起嘴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看起来和之前的没什么两样。
怒气油然而生。
他狠狠皱起了眉,一把将手里的书甩在地上。
“我花钱请他们来就是为了改善药的口味吗!”
说着抬起衣袖就要将药碗扫下去。
鹤见桃叶早有预料,先一步将药碗往自己身前一拉,这才让这碗药幸免于难。
鹤见桃叶很无奈。
之前的经验告诉她,产屋敷月彦简直是嘴上一套做心里一套。
表面是摔药,实际则是拿药出气责怪医师们罢了。
其实这臭小子惜命得很,让他活命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不喝,真要让他摔了,又得发很久的脾气。
也幸亏产屋敷家大业大,顶得住他这样折腾。
但是她可不想再去麻烦医师煮药了,既要稳住月彦又要安抚医师,不是哪次都能用“放凉了”、“不注意摔了”来模糊过去的。
这臭小子也不怕真得罪医师给他放毒药?到时候人家拍拍屁股溜之大吉,看他怎么办。
“咳咳!嗬——”产屋敷月彦由于气火攻心,开始止不住地咳嗽,甚至上气不接下气。
鹤见桃叶只能迅速来到他身边坐下,给他拍背顺气。
期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心思却很活跃地想着:这小子敏感得很,尤其关于他的病,但凡展露一点点不如他意,就能开始狂摔东西。
直到咳嗽声减弱,鹤见桃叶才开始软下声音安抚虚弱的少年:“少爷,医师们这样也是为了您好,无论如何您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啊。”
这也是为了给他一个喝药的台阶罢了。
俩人相处多年,产屋敷月彦自然懂她这点小心思。
他冷着脸端起药碗,几下就把药灌了下去。
与往日不同,今天的药确实不那么难以入口,起码咽下去后,不再有苦涩徘徊在嘴里,到还有几分回甘。
难得。
但他仍然不满,拾起书卷一抖,冷哼道:“我倒要看看这次的庸医能有什么本事。”
鹤见桃叶点头应着,自然地将手边的糕点推向产屋敷月彦,说回了之前的话题:“出去走走吧少爷,总待在屋子里对身体也没有益处。”
产屋敷月彦抿着手中的糕点,瞥向了自家目盲的侍女。
一晃五年过去,十二岁的鹤见桃叶身高已经抽条,有一米四八的高度了,同时也渐渐显现出了无暇的样貌来。
单从光洁饱满的额头与小巧精致的下巴就足以知晓。
产屋敷月彦上下打量着自家仆人。
嗯,除了没有血色的皮肤,怪异的头发……倒没什么别的缺点了。
那没有生气的灰白头发被高高盘在脑后,几根金色的发簪插在上面,头发一侧还有金色的发饰。显得整个人精神活泼了许多。
产屋敷月彦满意地看着自己打扮好的“人偶”。
只有一点:白色的麻布绑在脑后,遮住了双眼,突兀极了。
可即使如此,挺翘的鼻子,小巧的下巴,配上梅粉的唇瓣,让人一看就知道将碍眼的麻布取掉后,一定是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景色。
五年以来,这个名为鹤的近侍从未在他面前摘下过麻布,这也意味着他从来没有见过鹤的全貌。
眼睛是心的窗,透出许多不易察觉的情绪。产屋敷月彦很想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究竟是怎样的?
即使对方并不能真的看见他,但他的身影依然会不容抗拒地印在那双眼眸里。
产屋敷月彦敛下眼,他向来不喜欢有东西脱离自己的掌控。
其实产屋敷月彦并不是没有让鹤见桃叶摘下麻布过,结果却让鹤见桃叶以“我的眼睛很吓人,怕脏了少爷的眼睛”为由搪塞了过去。
一来二去,凭产屋敷月彦的高傲怎么可能还继续纠缠,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喉头滚动,将糕点咽下,轻飘飘问道:“鹤,我们家是亏待了你吗?”
“少爷怎么会这么想?家主大人给我的工钱当然十分丰厚。”
鹤见桃叶歪了歪头,不明白这臭小子怎么突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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