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中年医生严厉的目光中冻结。林初夏(苏念)僵在原地,一手护着胸前的孩子,一手还搭在冰冷的货车车板上,大脑一片空白。被发现了吗?功亏一篑?
“你是谁?怎么抱着孩子在这里?你是卫生院的人吗?”中年医生快步走过来,眉头紧锁,目光在她苍白的病号服和虚弱的姿态上扫过,又落在她怀里小小的襁褓上,眼神中的严厉稍稍被疑惑取代,“你……是病人?刚生完孩子?怎么能乱跑?!”
他的声音引来了附近另外两个医疗队成员的注意,也朝这边看来。
林初夏的心脏狂跳,几乎要窒息。她强迫自己冷静,迅速判断形势:对方是医疗队的人,不是警察,首要关注的是医疗安全和秩序。她必须利用这一点。
“医生……救命……”她忽然身体一软,顺着货车滑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极度痛苦和恐惧的表情,泪水瞬间涌出,“有人……有人要抢我的孩子……我害怕……从病房跑出来的……”
她演得情真意切,产后虚弱带来的颤抖和冷汗更是绝佳辅助。怀里的孩子似乎也被母亲激烈的情绪感染,不安地扭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哭声。
“抢孩子?”中年医生大吃一惊,连忙蹲下身,“在卫生院里?谁要抢你的孩子?你别急,慢慢说,我们是市里来的医疗队,有什么事我们帮你!”
另外两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他们穿着便衣……说要带我和孩子走……我不肯……”林初夏语无伦次,紧紧抱着孩子,身体抖得更厉害,“求求你们……别让他们带走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她将脸埋在孩子襁褓上,哭声压抑而绝望,将一个刚刚生产、遭遇恐吓、惊魂未定的母亲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在卫生院里抢孩子?!”中年医生勃然大怒,对旁边一个年轻医生说,“小刘,快去通知卫生院领导和这里的警察!快!”
他又对林初夏温声道:“你别怕,有我们在,没人敢乱来。你先起来,地上凉,你刚生完孩子,不能这么坐着。来,我扶你去我们医疗队的车上休息,那里安全。”
这正是林初夏想要的结果!她假装虚弱无力,在医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被引向医疗队停在院子另一侧的一辆白色救护车(医疗队自带,用于紧急转运和演示)。
救护车后门开着,里面设备齐全,空间相对私密。医生扶着她上车,让她在担架床上坐下。
“你先在这里休息,锁好门,谁叫也别开。我们去处理。”中年医生交代完,便关上车门,匆匆离开,去找人理论了。
车门关上的瞬间,林初夏虚脱般靠在车厢壁上,冷汗早已湿透后背。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耗尽了她所有的精神和力气。怀里的孩子还在低声啜泣,她轻轻拍抚着,低声安慰:“宝宝不怕,妈妈在……”
她迅速观察车内环境。这是辆标准的救护车,前驾驶室和后车厢有隔断,但隔断上的小窗没关严,能听到前面隐约的动静。后车厢除了担架床,还有药品柜、氧气瓶和一些急救设备。一侧有窗户,但贴着深色膜,从外面看不清里面。
暂时安全了。但能安全多久?医疗队的人一旦和卫生院院长、警察对质,很快就会发现她的话漏洞百出,所谓的“抢孩子”子虚乌有。到时候,她就会被立刻送回病房,严加看管,甚至可能因为试图逃跑而受到更严厉的对待。
必须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让这辆车离开卫生院!
怎么才能让救护车开动?
她的目光落在药品柜里几支标注着“肾上腺素”、“阿托品”的急救针剂上。一个极其冒险的念头再次升起。
她轻轻将孩子放在柔软的担架床上,用安全带固定好(救护车上有专门固定婴儿的装置)。然后,她忍着剧痛和眩晕,挪到药品柜前,颤抖着手取出一支肾上腺素和一支镇静剂(地西泮),又找出一次性注射器。
她将镇静剂抽入注射器,然后,对着自己的手臂静脉——犹豫了一瞬。产后虚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这种强效镇静剂?用量多少合适?会不会有危险?
但想到门外随时可能响起的揭穿声和抓捕的脚步声,她眼神一狠,将针头扎了进去,推入了一个估算的、足以让她短时间内“昏迷”但又不至于危及生命的剂量。
药效很快发作,强烈的困意和无力感袭来。她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将那只空了的肾上腺素针管,用力扔在车厢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担架床边的地板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突然发病昏迷。
几乎就在她倒地的同时,救护车的前门被拉开了!有人上了驾驶座!
是那个叫小刘的年轻医生!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着对讲机说:“王主任,那个产妇和孩子我已经安置在救护车上了,锁好了门。院长和警察那边好像有点误会,正在沟通。我先检查一下车况,准备等会儿的急救演示……咦?后面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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