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凛冽,浪涛拍打着暗礁。黎明的光芒尚未完全驱散夜色,望加锡港口周边却已被浓烈的硝烟笼罩。葡属巴达维亚舰队经过短暂修整后,再次全力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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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全线压迫
这一回,阿尔维斯不再试探。他将重炮舰列成两翼,居中旗舰直冲港口,同时派轻快炮舰在外围掩护。
“林使,他们连夜逼近,速度比昨天快了一倍!”探哨急声汇报。
我抬起望远镜,眯眼看到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桅杆,像一片黑色森林随波而来。
“全体戒备,按二号防御计划布阵!”
港口警钟大作,浮岛上守军迅速归位。火铳手列阵,弓箭手登上高台,炮手推开厚重的炮身,郑和亲自巡视火炮装填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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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炮火与暗礁陷阱
葡军主力靠近时,炮声震耳欲聋,连续轰击让浮岛防线剧烈震动。木屑飞溅,桅杆折断,数名士兵被掀翻在甲板上。
“稳住,不许乱!”我大声吩咐。
马升带领火铳手精准反击,连续三发炮弹命中敌舰舷侧,爆炸声掀起水柱。但葡军旗舰依然顶着烈火推进,舰首高耸如墙。
就在敌舰强攻之际,我暗藏的水工队引爆了布置在暗礁附近的炸药。轰然一声巨响,海面冲起十余丈高的水柱,一艘追击的葡军护卫舰被震得舵断桅折,只能狼狈漂流。
“好!”郑和目光一亮,却并未松懈,“他们不会轻易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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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的新手段:火铳压制
阿尔维斯显然学聪明了。他没有急于登岛,而是命炮手集中火力轰击浮岛阵地。葡军改用长程火铳和火箭筒,连绵火雨扑来,木制防御被灼得焦黑,烟雾呛人。
“林使,右侧火力压不住了!”马升急喊。
“撤一半人进内港补给,另一半死守阵地!”我立即下令,“卡皮斯骑兵立刻出击,打乱他们的射击阵型!”
骑兵从侧翼杀出,乘小舟悄然接近敌舰,再迅速攀援而上。长矛与弯刀交错,葡军甲板上响起混乱的呼喊,敌炮射击一度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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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与险象环生
就在浮岛守军稳住阵脚时,敌舰从另一侧包抄,一艘装备重炮的新式加利恩舰悄然逼近。
“那是他们的新旗舰!”郑和眉头紧锁,“火力比前几艘加起来还猛。”
我心头一沉,当机立断:“天启号准备全炮齐射,必须先打瘫它!”
轰!轰!轰!
天启号主炮连开三发,第一发偏离,第二发击中敌舰甲板,第三发直中舰首。烈火冲天而起,但敌舰仍未停下,带着浓烟继续前压。
“这船舱用的是铁甲木!”马升低声咒骂。
“别怕,继续打!让骑兵准备登船点火!”我咬牙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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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与暗号
激烈交战之际,郑和忽然递来一封情报信:“林使,巴达维亚内有密探发来暗号——敌人企图在夜晚突袭南港补给库,分散我们守军。”
“好狠。”我冷笑,“他们要一举断我们根基。”
郑和沉声道:“要不要先抽兵回防?”
我摇头:“不能撤主阵地,否则正面守不住。派轻骑斥候连夜回港,务必提前布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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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未分的黎明
经过整整两个时辰的鏖战,葡军旗舰终于被击退,但双方都付出惨重代价。浮岛多处受损,火铳与火炮弹药消耗过半。
阿尔维斯站在远处旗舰甲板上,冷冷眺望:“他们撑得住第一轮,第二轮呢?”
我则看着渐渐平息的战场,心头一阵发凉:“这才是真正的开端。”
郑和沉声道:“林使,今晚恐怕还有一战。”
我点头:“告诉所有人,不许松懈。若我们能守住这夜,南洋的天就不会塌。”
海面血光与晨曦交织,仿佛在预示南洋的黎明不是和平,而是更猛烈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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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 约1500字,延续大规模交锋与阴谋伏笔:
葡军火力升级,主攻望加锡浮岛
守军反击、暗礁爆破、骑兵登船
揭示敌人夜袭补给库的新阴谋
为下一章夜战伏击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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