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景池赌对了。或者说,他比慕琛自己,都更了解这具看似完美、实则被冰冷理智和混乱欲望共同支配的身体。他熟悉慕琛每一个敏感的点,知道如何用最卑微的姿态,挑起最原始的火焰,哪怕那火焰里燃烧的不是爱,只是纯粹的占有、掌控,和一种无处发泄的暴戾。
当慕琛终于不再仅仅是僵硬地站立,而是猛地伸手,如同拎起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般,将他从地上拽起,狠狠按在冰凉的落地窗上时,临景池的心在疼痛和窒息中,竟然升起一丝扭曲的、得偿所愿般的快意。看,他还是有反应的。这具身体,终究还是记得他,需要他。
巨大的玻璃映出城市璀璨的夜景,也映出他们交叠的、如同野兽搏斗般的身影。慕琛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像一头被触怒的猛兽,急于撕碎眼前的一切,每一次都带着毁灭的力量,仿佛要将临景池钉穿在玻璃上。疼痛是尖锐的,但临景池却死死咬住嘴唇,将破碎的呻吟咽回喉咙,反而用尽全力迎合,将自己更彻底送入这场单方面的、近乎施虐的征讨。
玻璃冰冷,慕琛的身体滚烫。冰火两重天,如同他此刻的心境——被慕琛如此粗暴地对待,是惩罚,是羞辱,可这也意味着,慕琛还在“用”他,还没有彻底将他弃如敝履。这就够了。
从落地窗到冰冷的真皮沙发,从沙发到空旷的浴室瓷砖地面,再到那张慕琛几乎从不留人过夜的、宽大柔软却同样冰冷的大床。慕琛仿佛不知疲倦,将他翻来覆去,用各种方式,将那些无法言说也无法纾解的挫败、愤怒、渴望,以及对自己失控的厌恶,全部一股脑地、粗暴地发泄在临景池身上。
临景池的喉咙磨的早已沙哑,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身体像散了架,某些地方火辣辣地疼,可能已经受伤。但他自始至终,没有求饶,只是用那双漂亮却空洞的眼睛,紧紧追随着慕琛每一个动作,像最忠实的观众,欣赏着这场由他亲手点燃、也由他亲自承受的暴风雨。
直到最后,慕琛像丢开一个用旧了的、沾满污迹的玩具,将他从凌乱的床上捞起,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兜头浇下。慕琛打开花洒,调整到合适的温度,然后,像给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冲澡一样,将水柱直接对着临景池冲刷。水流有些猛,打在身上微微的疼。慕琛就站在他面前,任由水流也打湿了他自己的睡袍下摆,黏贴在结实的小腿上。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机械地拿着花洒,冲洗着临景池身上那些属于他的、暧昧的痕迹,混合着汗水和其他……。
水汽氤氲。临景池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仰起头,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麻痹的舒适感。这水流刚刚流过慕琛的身体,现在又流过他。仿佛某种间接的、隐秘的联结。他感觉不到羞辱,或者说,他早已将“羞辱”当作了慕琛给予的、独一无二的“恩赐”。
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他看到慕琛沾了水珠的、线条流畅的小腿就在眼前。他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缓缓地、顺着墙壁滑坐下去,然后,伸出手,扶住了慕琛的脚踝。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皮肤,和上面细微的水珠。
慕琛的动作顿了一下,低下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依旧没什么情绪,像是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他没说话,只是将花洒的水流调得更集中了一些,然后,近乎粗鲁地,将喷头对准了临景池的脸和胸口,像冲洗什么顽固污渍,或者……冲洗一个没有生命的容器。
水流冲击着皮肤,有些刺痛。临景池却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他甚至微微仰起脸,迎接着水流,脸上是一种近乎虔诚的、享受的表情。对,就是这样。冲刷吧。洗掉所有不该有的痕迹,洗掉所有会让他不快的东西。只要最后,他还能留在这里,以任何形式。
就算是物品,他也只是慕琛的私人物品。一件用旧了、有点脏、但暂时还没被彻底丢弃的私人物品。他不介意。他甘之如饴。
直到慕琛觉得“冲洗”得差不多了,或者说,他厌倦了这个过程。他关掉水,将湿淋淋、瑟瑟发抖的临景池从地上拽起来,用一条宽大的浴巾胡乱裹了裹,然后像扔一袋垃圾一样,将他扔回了那张凌乱的大床上。
床垫柔软,接住了他几乎散架的身体。临景池在浴巾里蜷缩了一下,然后,像只训练有素的宠物,迅速而熟练地,从浴巾里挣脱出来,光溜溜地钻进冰冷的被窝。他没有占据床的另一边,而是径直挪到了慕琛通常会睡的那一侧,找到一个最贴近中心、却又不会碍事的位置,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埋在还残留着慕琛气息的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慕琛也冲完澡出来了。他换上了干净的睡袍,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那团微微隆起的、一动不动的“物体”,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漠然。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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