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蹲在灶台后往灶膛里添柴,火光映得他侧脸发亮。锅里的玉米糊糊咕嘟咕嘟冒着泡,散着淡淡的焦香——这是他故意多烤了会儿的,赵大娘说带点焦味更顶饿。
“小舟,公社的人刚来过,说下午要检查各家的存粮呢!”赵大娘挎着篮子从外面进来,蓝布头巾上沾着层白霜,“王会计那老东西跟在后头,眼睛直往你家窗台上瞟,准没好事。”
林舟搅糊糊的手顿了顿,指尖在锅沿敲了敲:“检查存粮?不是上个月刚查过吗?”
“谁说不是呢!”赵大娘往灶膛里塞了把干柴,火星子“噼啪”溅出来,“听说县里要下来人,王会计想趁这时候表现表现,专挑刺儿呢。你家那点粮……”
林舟没接话,心里门清。他家灶房梁上挂着的玉米串和墙角的红薯干,都是故意摆出来给人看的“明面上的粮”,真正顶用的压缩饼干、白面和罐头,全藏在院角那口枯井改的地窖里。
“我知道了大娘,谢谢您来告诉我。”林舟盛出两碗糊糊,往赵大娘碗里卧了个鸡蛋——这是他从戒指里拿出来的,特意留着给老人补身子,“您快趁热吃。”
赵大娘眼尖,瞅见鸡蛋黄颤巍巍的,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自己留着吃,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您就吃吧,我这儿还有呢。”林舟把碗往她手里推了推,“等会儿我去铁牛家,让他帮我把那袋红薯干挪到柴火堆后面,看着显眼。”
赵大娘这才端过碗,咬了口鸡蛋,眼眶有点热:“你这孩子,就是心细。王会计要是敢胡来,大娘帮你骂他!”
送走赵大娘,林舟赶紧掀开灶台底下的石板——这里藏着个通往地窖的暗门。他拎着煤油灯钻进去,地窖不深,却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左边码着用布袋封好的白面和大米,中间摆着几箱罐头和压缩饼干,右边是用木箱装着的药品和缝补工具。
他伸手摸了摸最上面那袋白面,指尖沾了点粉末——这是他上周从戒指里倒出来的,特意混了点玉米面,看着更像自家磨的粗粮面。地窖角落堆着些枯树叶,掀开叶子,底下是个铁盒子,里面锁着三十块钱和几张布票,都是他用戒指里的旧版人民币悄悄换的。
“得再弄点红薯埋在窖口附近,看着像刚挖出来的。”林舟自言自语着,把煤油灯往墙上挂的铁钩上一勾,转身要上去,却听见地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有陈铁牛咋咋呼呼的声音:“小舟!不好了,王会计带着公社的人来了!”
林舟心里一紧,赶紧把石板盖好,用柴火堆挡住,拍了拍手上的灰跑出去。
院门口果然站着王会计和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王会计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三角眼吊得老高:“林舟同志,公社奉命检查存粮,配合一下吧。”
为首的男人掏出个红袖章戴上,声音冷冰冰的:“最近发现有些社员私藏粮食,破坏集体分配,今天就是要查清楚。”
林舟往灶房让了让:“领导里面坐,我家就这点粮,都在明面上呢。”
王会计抢先冲进灶房,眼睛像扫描仪似的扫过梁上的玉米串,又蹲下身扒拉墙角的红薯干,嘴里嘀嘀咕咕:“我就说你小子最近气色好,肯定藏了好东西。”
那两个公社干部也没闲着,一个翻箱倒柜,一个拿着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林舟站在门口,手悄悄按在背后的墙上——那里有个暗格,藏着两包压缩饼干,是他昨晚忘了放进地窖的。
“领导,您看这玉米串,也就够吃半个月的;红薯干是上个月分的,硬得能硌掉牙。”林舟笑着递过刚盛好的玉米糊糊,“要不尝尝?我这手艺也就这样了。”
公社干部没接,指着梁上:“把那玉米取下来称称。”
陈铁牛不知啥时候挤了进来,梗着脖子道:“称就称!小舟哥最老实了,哪像某些人,自己家粮仓堆得冒尖,还好意思来查别人!”
王会计脸一红:“陈铁牛你少胡说八道!我那是……那是帮队里保管的!”
“哦?帮队里保管的?”林舟突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上次我去你家借锄头,好像看见你娘在炕头藏油饼呢,那也是队里的?”
王会计眼神一慌,强装镇定:“你看错了!那是……那是粗粮做的!”
为首的干部皱了皱眉,显然对王会计的话起了疑心。他掂了掂称好的玉米,在本子上记了个数:“确实不多,看来是误会了。”
另一个干部却盯上了柴火堆:“这柴火堆看着有点新,扒开看看。”
林舟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说话,陈铁牛突然“哎哟”一声捂住肚子:“领导,我突然肚子疼,能不能借你家茅房用用?”说着就往柴火堆那边跑,故意撞翻了旁边的水桶,水“哗啦”一声泼在柴火上,溅了那干部一裤腿。
“你这小子!”干部跳着脚躲水,哪还顾得上扒柴火。
王会计还不死心,探头往灶台里瞅:“灶膛里是不是藏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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