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紧随其后,手中长剑划开一个纸人的胸膛,纸灰簌簌落在他的衣襟上,他却毫不在意,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凝重:“活了这么大,见过尸变、遇过邪祟,还是头一次见会动的木偶,真是长见识了 —— 就是这粘液太恶心。” 一玄也不再愣神,挥舞着短刀殿后,只是连续厮杀让他体力不支,挥刀的幅度渐渐变小,一边砍一边嘟囔:“这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砍不死还这么多,胳膊都快酸了!” 红月原本还紧盯着花轿,目光里满是探究,见众人要退,也迅速收剑,跟在叶心身后向楼梯口移动,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花轿的轿帘,似乎想透过缝隙看清里面的景象。
众人边打边守,沿着古楼的木梯向上退去。木梯是老旧的黑木所制,踩上去发出 “吱呀” 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要塌掉。令人惊奇的是,那些原本疯狂扑击的木偶与纸人,追到楼梯口便突然停住了脚步 —— 有的木偶伸出枯木手臂,似乎想继续向上抓,可指尖刚碰到楼梯口的空气,便突然 “滋滋” 冒烟,木头手指瞬间变黑,像是碰到了滚烫的烙铁;有的纸人扑得太急,半个身子探到楼梯口,纸衣立刻开始燃烧,化为灰烬飘落。它们只能在一楼地面上焦躁地踱步,发出 “嘎吱嘎吱” 的磨牙声,没有一个敢踏上楼梯半步。
“它们…… 不上来?” 一玄最先发现异常,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木偶们都在楼梯口徘徊,甚至有几个因为过于靠近而被 “无形屏障” 灼伤,顿时松了口气,靠在栏杆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衣领上:“还好还好,总算能喘口气了,再打下去我胳膊都要断了。” 众人也纷纷停下脚步,有的靠在栏杆上缓缓滑坐下来,有的伸手揉着酸痛的肩膀,看着楼下密密麻麻却不敢上来的傀儡,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与疑惑。
影子此时已将姜叶抱进二楼的一间空房里,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他小心翼翼地将姜叶放在桌上,从腰间抽出短刃,刀刃贴着姜叶肩膀被粘液腐蚀的衣料轻轻划过,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处理易碎的瓷器,生怕弄疼昏迷的少年。墨无常随后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姜叶起伏的胸口上,见少年的呼吸虽浅却平稳,稍稍放下心来,低声问道:“怎么样?”
楼下的宇笑靠在周华身上,缓过一口气后,扶着周华的胳膊慢慢站直了些,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是…… 是‘地脉结界’。古楼的楼梯口布了范家的独门结界,用范家血脉混合朱砂、玄铁炼制的符咒嵌入地基,能隔绝地脉阴气 —— 这些镇魂傀儡全靠地脉阴气驱动,一旦越过结界,阴气被切断,就会失去行动力,甚至被结界的阳气灼伤……”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让众人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层 —— 范家的结界、镇魂傀儡、花轿里的嫁衣女,这地下空间里藏着的秘密,似乎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复杂,而这一切,显然都与消失的范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双瞳女看向正在思考的墨无常喃喃道:“但是前朝的地下宫殿竟然全是范家的东西真是匪夷所思。”
众人在二楼楼梯口稍作喘息,目光不约而同地扫过走廊 —— 古楼二楼的结构简单,两侧各有一间房,左侧房门虚掩,影子与姜叶正待在里面;右侧房门则紧闭着,门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门环是生锈的铜制,上面还缠着几缕干枯的红绳,显然许久未曾开启。
“二楼只有两间房,左边那间影子已经占了,右边这间……” 墨无常抬手擦了擦剑上的粘液,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语气带着几分警惕,“先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别贸然进去。”
话音刚落,双瞳女便提着玄色长剑向前走了两步,银蓝色的双瞳紧盯着房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我去看看。” 斗笠人紧随其后,玄铁剑握在手中,黑袍下摆扫过走廊的灰尘,留下一道浅痕 —— 自进入禁地后,他便始终跟在双瞳女身后,像是在默默保护,又像是在监视。
斗笠人走到房门前,先是伸出手指在门板上轻轻敲了敲,指尖沾了一层灰,却没听到任何回应。他回头看了双瞳女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双手握住生锈的门环,稍一用力,“吱呀 ——” 一声刺耳的声响划破寂静,门板缓缓向内推开,一股混杂着灰尘与腐朽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靠近的一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众人凑上前去,借着走廊里透进来的长明灯微光,看清了房间内的景象 —— 这是一间空旷的大厅,地面铺着早已褪色的红地毯,地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脚印踩上去便会留下清晰的印记;房间两侧的窗户上,都贴着破旧的红囍字,囍字的边角卷曲发黄,有的甚至被虫蛀出了小洞,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囍字轻轻晃动,像是在无声地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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