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送来的卷宗,记录着近期发生在长沙城内的三起离奇命案,皆非寻常凶杀,透着浓浓的邪异气息。
第一起,城东富商赵某,于自家密闭书房内暴毙,全身无外伤,尸检发现内脏竟呈现诡异的萎缩状,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现场残留着几不可闻的、类似檀香与腐肉混合的怪味,书桌的镇纸上,发现了一个用血画就的、歪歪扭扭的诡异符号。
第二起,码头帮派小头目钱某,深夜醉酒归家,次日被发现溺亡于卧房水缸中,水缸仅半人高。诡异的是,其脚踝处有清晰的青黑色五指抓痕,仿佛被什么东西从水中强行拖入。据其妻称,夜半曾隐约听到若有若无的唱戏声。
第三起,军需官孙某,在清点一批刚收缴的明器时突然发狂,力大无穷,连伤数人后,用一把锈蚀的青铜匕首自戕而死。匕首形制古老,并非库中登记之物,其上沾染的污血散发出刺鼻的腥臭。
卷宗旁,还附上了张启山手下能人异士的初步判断:疑与“痋术”、“水鬼索命”、“器物附煞”等西南邪法或古墓阴煞有关,背后可能有懂行的同行在针对性地施法害人,目的不明。
王籽丰仔细翻阅着卷宗,玄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那些诡异的描述和符号。虫群网络同步将案发地点的能量残留、气味分子等信息反馈回来。他能感觉到,这些事件背后缠绕的阴冷、污秽的能量,确实与此界的神秘侧力量同源,但与青铜母鼎的煌煌正大截然不同,更像是某种扭曲、恶毒的运用。
“不是冲着我来的异界力量,而是此界本身的‘脏东西’被引动了……”王籽丰心中有了判断。这反而让他稍稍安心,至少证明世界的排斥感并非直接源于这些诡异事件本身。
他通过虫群,锁定了几个与案发现场能量残留相似、近期在城中异常活跃的气息源。其中一股最浓烈的,赫然指向了城南的一家……即将重新开业的戏楼。
这家戏楼并非二月红的产业,而是一个过气的老班子在勉强支撑。虫群监控到,近日有几个行踪诡秘、身上土腥味极重的外乡人频繁出入戏楼后院,与班主接触。他们携带的箱笼里,散发着与军需官孙某死亡现场那把青铜匕首同源的阴煞之气。
“借戏楼人气遮掩,行阴祟之事?”王籽丰眼中寒光一闪。对方选择戏楼,恐怕不仅仅是掩人耳目,很可能还要利用即将开台唱戏时聚集的大量生人阳气,来催化或掩盖某种邪术的进行。
他心念微动,更多的“隐螟”子虫如同无形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那家戏楼的每一个角落,梁柱、戏台、后台、厢房……甚至连那些外乡人随身携带的箱笼阴影中,都潜伏下了监视的眼睛。
同时,他吩咐张日山,以维护治安为由,在戏楼开台当日加派便衣,控制出入口,但严禁打草惊蛇。
……
戏楼开台的日子转眼即到。为了吸引人气,班主请来了几位有些名气的角儿,宣传做得十足。夜幕降临,戏楼内外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看客们鱼贯而入,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王籽丰没有亲至,他依旧坐在自家小院中,但整个戏楼的实时画面、声音、乃至能量流动,都通过“隐螟”的信息共享,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张启山与二月红则坐在二楼一个视野最佳的包厢内,看似在悠闲听戏,实则全身戒备。
戏台上,一出《白蛇传》正唱到“水漫金山”,锣鼓点子敲得震天响,台下的叫好声此起彼伏。一切都显得正常而热闹。
然而,在王籽丰的感知中,戏楼地底深处,一股阴冷、污秽的能量正在悄然汇聚,如同潜伏的毒蛇,缓缓向上蔓延。那些潜伏在后台箱笼阴影中的“隐螟”传来信息,箱笼内的阴煞之气正在变得活跃,与地底的能量隐隐呼应。
“要来了。”王籽丰心中默念。
果然,当台上白素贞唱到悲切处,声泪俱下时,异变陡生!
戏楼内的灯火毫无征兆地同时闪烁、明灭不定!一股刺骨的阴风不知从何而起,席卷整个戏楼,吹得灯笼乱晃,帷幔狂舞!台上的锣鼓声、唱腔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变得扭曲、走调,夹杂着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若有若无的凄厉哭嚎!
看客们的叫好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不定的骚动和恐惧的低呼。
“怎么回事?”
“灯怎么灭了?”
“好冷……”
地底那股阴秽能量如同喷发的泉涌,骤然加强!戏台下的地面,甚至开始渗出暗红色的、带着腥臭的粘稠液体!几个靠近戏台的看客被液体沾到,立刻发出惨叫,皮肤上冒出嗤嗤白烟,出现腐蚀的痕迹!
后台,那几个外乡人脸上露出狂热而狰狞的笑容,口中念念有词,猛地掀开了那几个箱笼!里面赫然是几具干瘪发黑、刻画着诡异符文的孩童尸骸(痋俑),以及数个锈迹斑斑、微微震动的青铜铃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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