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将两人分别引至二楼相邻的两间雅致客房后,便喜滋滋地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姑娘们“好生伺候”。
龙霄刚走进属于自己的那间房,还没来得及打量环境,跟在他身后的樊灵儿便反手关上了房门,随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子!”樊灵儿抬起头,眼中已噙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和决绝,“公子,我求求您了!您行行好,跟您那位朋友说说,放过我妹妹巧儿吧!她还小,什么都不懂!您二位……二位若有什么需求,灵儿一个人伺候,好不好?求您了!”
她说着,就要给龙霄磕头。显然,这位外表柔弱的姐姐,为了保护妹妹,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她误以为袁天罡点名要樊巧儿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而龙霄看起来似乎好说话一些。
龙霄看着跪地哀求的樊灵儿,心中了然,也有些无奈。他伸手虚扶了一下,语气尽量平和地解释道:“你起来吧。不用担心,我们真的只是住店,不会对你妹妹怎么样,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安心待着便是。”
然而,樊灵儿哪里肯信?在这种地方,客人说的话,尤其是关于“只是住店”这种话,简直比妓女的眼泪还不值钱。她依旧跪着不肯起来,泪眼婆娑地继续哀求:“公子,您发发慈悲吧!巧儿她才十四岁啊……”
龙霄见她不信,也懒得再多费口舌解释。跟一个深陷风月、看尽人性丑恶的女子讲道理,无疑是徒劳的。他还要抓紧时间休息,晚上可能还有正事要办。
于是,在樊灵儿惊愕的目光中,龙霄随手隔空一点!
一道细微却精准的劲气瞬间命中樊灵儿身上某处穴道。樊灵儿只觉得身体一麻,顿时僵在原地,除了眼珠还能转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呃……!”她心中大骇,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龙霄又随手补了一指,点了她的哑穴。
这一下,樊灵儿彻底成了泥塑木雕,只有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她以为自己遇到了会邪术的恶人,今晚在劫难逃了。
龙霄看着僵立不动的樊灵儿,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安静点,不要吵我睡觉。明天一早穴道自会解开。”
说完,他再也不看樊灵儿,径直走到床边,很是自然地脱去了鞋袜和外衣,只穿着中衣,拉过被子,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竟是真的睡着了!
只留下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的樊灵儿,像个雕像般杵在房间中央,心中五味杂陈,从最初的恐惧,慢慢变成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荒谬感。这位公子,好像真的……只是来睡觉的?
清晨,一缕金黄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地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龙霄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坐起身,目光随意一扫,却见樊灵儿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僵硬地立在房间中央,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涣散,显然一晚上保持这个姿势极其痛苦,体力消耗巨大。
龙霄微微蹙眉,心中暗道:“这姑娘气血亏虚得厉害,底子太薄。寻常人,一晚上也足够自行冲开我那随手点的穴道了,她竟丝毫动弹不得。”
他起身下床,走到樊灵儿面前,随手在她肩井穴附近轻轻一拍,一股温和的劲力透入,瞬间解开了她被封住的穴道。
穴道一解,樊灵儿只觉得浑身一软,“哎呀”一声轻呼,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直接朝地上瘫软下去。她保持一个姿势站了一整夜,肌肉早已僵硬麻木,气血不通,此刻突然恢复自由,根本站立不住。
龙霄并未在意樊灵儿的反应,径直走到窗边,“吱呀”一声推开了窗户。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房间,带着市井的喧嚣。
他向下望去,只见客栈后院原本平整的土地上,此刻竟被密密麻麻的红线所覆盖!这些红线纵横交错,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以某种特定的规律布置着,在晨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袁天罡正站在“蛛网”的中心,手中托着那个古朴罗盘,眉头微蹙,似乎在仔细感应着什么。
龙霄见状,嘴角微扬。他足尖在窗台轻轻一点,身形便如一片落叶般飘然而下。下落过程中,他的脚尖在那错综复杂的红线上极其精准地轻点数下,每一次点踏都落在红线交织的节点或空隙处,身形灵动飘逸,竟未触动任何一根红线,仿佛谙熟此阵的每一步变化。
眨眼间,他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袁天罡身旁,气息平稳,仿佛只是迈了一步寻常台阶。
“这么早?这是找到合适的地方了?”龙霄开口问道,目光扫过地上繁复的红线阵。
袁天罡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头也没抬,依旧盯着罗盘,口中应道:“嗯。这鬼地方风水是差得要命,乱得像一锅粥。不过,乱中亦能取静,浊里也可寻清。我费了点功夫,总算在这大凶之局里,勉强揪出了一丝可用的‘生’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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