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翻修时,工人发现吊扇叶片上刻满怪异的符文。
我开玩笑说可能是祖辈的恶作剧,便让工人继续安装。
当晚,吊扇无风自动,发出女人哼唱戏曲的幽幽声音。
第二天,安装工人被发现吊死在电线上,脚尖绷直如跳舞。
警方调查时,吊扇再次转动,叶片上的符文竟开始渗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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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热浪像一层湿透的厚布,严严实实裹着这座位于城市边缘的老宅。空气粘稠得近乎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陈旧木头和尘土混合的沉闷气味。陈默站在客厅中央,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成一小滴,砸在蒙着厚灰的地板上,洇开一个深色的小圆点。
房子是曾祖父那辈传下来的,典型的旧式格局,高挑的堂屋,厚重的木梁,雕花的窗棂糊着的宣纸早已破败不堪,漏进几缕有气无力的天光。因为父亲病重急需用钱,这栋久无人居、几乎被家族遗忘的老宅,才被重新提上日程——翻修,出手。陈默辞了外地的工作回来处理一切,时间紧,任务重,心里的烦躁如同这暑气,驱不散,压不住。
工头老赵是个五十来岁的精瘦汉子,皮肤黝黑,话不多,干活利索,带着两个年轻的徒弟小马和墩子。此刻,老赵正指挥着徒弟把最后几袋建筑垃圾清运出去,墩子吭哧吭哧地拖着个鼓囊囊的麻袋往外走,小马则蹲在墙角,研究一个从阁楼杂物堆里扒拉出来的老物件。
“陈老板,您瞅瞅这个,”小马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汗灰混合物,咧开嘴,露出被烟熏得微黄的牙,“这玩意儿……有点意思。”
陈默走过去。小马手里捧着的,是一架老式吊扇。铁质的机头外壳锈迹斑斑,原本的墨绿色漆皮剥落得斑斑驳驳,三片狭长的铝制叶片也蒙着厚厚的污垢,边缘有些微的卷曲变形。看起来沉重,笨拙,是与这老宅年纪相仿的古董。
“在哪儿找到的?”
“就阁楼最里边,一堆破木板和旧衣服下面压着,”小马把吊扇往前递了递,“沉得很。不过……赵师傅,您看这叶片?”
老赵闻声也凑过来,接过一片叶子,用粗糙的手指抹去上面的浮灰。他的眉头渐渐锁紧。陈默也看清楚了,每一片扇叶上,靠近根部的位置,都刻着东西。不是花纹,也不是磨损的痕迹,而是某种……刻痕。极其纤细,深陷入金属内部,弯弯曲曲,互相勾连,组成难以辨认的图案。说是文字不像文字,说是符箓,又透着一种生疏怪异的扭曲感。刻痕里塞满了黑腻的污垢,更添几分诡秘。
“这刻的是啥?鬼画符似的。”墩子丢下麻袋,也好奇地伸过头。
老赵没吭声,只是用手指仔细地顺着那些刻痕的走向摩挲,脸色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他翻来覆去看了几片叶子,动作很慢。堂屋里一时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远处马路上的车流声,以及屋内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的微响。
“赵师傅?”陈默唤了一声。
老赵像是回过神,抬起眼,把叶片递还给小马,拍了拍手上的灰:“有些年头了。老物件上,有时候会有些……老辈人留下的记号。镇宅的,祈福的,都有。”他的声音平平板板,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陈默注意到,他的目光很快从那吊扇上移开了,转向客厅天花板上那个预留出来的、用来安装吊扇的旧钩子。
“这玩意儿还能用吗?看着比我还老。”墩子嘀咕。
“清理一下,线路检查检查,应该能转。”老赵说,“这房子层高,夏天没个吊扇,闷得很。新买一个也得等,现成的,能用就装上。”
陈默对吊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老物件而已。他心里盘算的是装修预算和尽快出手的时限。热浪蒸得他头晕,想到父亲在医院里等着钱用,更是一阵焦躁。
“装吧,”他摆摆手,语气里带着不耐和一种无所谓的敷衍,“可能就是以前小孩的恶作剧,或者老人闲着没事刻着玩的。别耽误进度。”
小马和墩子对视一眼,没再多说。老赵点点头,吩咐道:“小马,把叶片彻底擦干净,特别是那些刻痕里的陈年老垢,清理一下。墩子,你检查线路和天花板上的挂钩承重。我去车上拿工具和新的吊扇配件,这老机头估计得换。”
老赵转身出去了,脚步声在空旷的房子里回响。小马找来几张旧报纸铺在地上,把吊扇叶片卸下来,蹲在那里开始擦拭。陈默走到窗边,想推开那扇紧闭的、漆皮剥落的木窗,却发现窗棂朽得厉害,卡死了,只能作罢。他点了支烟,看着窗外荒草丛生的后院,一口闷气堵在胸口。
烟雾缭绕中,他听见身后小马低低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马的声音有点迟疑,“就是这刻痕……擦干净了看,更觉得……怪。摸上去,阴凉阴凉的。”
陈默回头瞥了一眼。被擦拭过的扇叶在昏光下反射着暗淡的金属光泽,那些刻痕清晰了许多,密密麻麻,交织缠绕,确实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观感,像是无数只细小的虫蚁爬过的轨迹,又像是某种无法理解的诅咒,被死死地摁进了金属里。叶片根部连接机头的地方,污垢更深,小马正用螺丝刀尖小心翼翼地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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