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犯太岁,母亲寄来护身符和红绳。
>我不信邪,当着她视频通话的面撕碎符咒剪断红绳。
>当晚陌生号码发来短信:“谢谢你的贡品,我很喜欢。”
>地铁上,红衣女人紧贴我后背:“衣服真好看。”
>我狂奔回家,发现衣柜里挂着那件她穿过的血衣。
>手机又亮:“明天穿这件,我们去看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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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像根钝针,一下下扎进我昏沉的太阳穴。昨晚那场该死的项目复盘会拖到凌晨三点,此刻我的大脑仿佛浸在浓稠的沥青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睡眠不足。我挣扎着从沙发里支起半截身子,宿醉般的眩晕感瞬间攫住了我。窗帘缝隙透进的光线惨白刺眼,今天是周六?对,该死的周六,本该属于补觉的黄金时间。
“谁啊?”我含混不清地吼了一嗓子,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门外没人应声,只有那催命似的“叮咚!叮咚!”固执地响着。
我低咒一句,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趿拉着拖鞋,带着一身低气压猛地拉开了门。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穿堂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视线下移,一个灰扑扑的硬纸板盒子,方方正正,像个沉默的墓碑,端端正正地摆在我门口的水磨石地面上。没有快递单,没有寄件人信息,盒子本身也朴素得过分,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陈旧气息。
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这玩意儿,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快递。我皱着眉,用脚尖试探性地拨了拨盒子,很沉。犹豫了几秒,还是弯腰把它抱了起来。盒子入手冰凉,带着室外深秋的寒意,分量压手,里面似乎塞满了东西。我把它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带着一丝警惕和好奇,撕开了那层封得严严实实的胶带。
纸盒盖子掀开的瞬间,一股浓烈而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是香灰,混合着陈年纸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于庙宇里那种厚重檀香,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腐败感的味道。气味浓得几乎有了实体,呛得我喉头发紧,忍不住咳嗽起来。
盒子里面的东西,让我彻底愣住了。
最上面,是一张折成三角形状的黄裱纸符咒。纸张边缘已经磨损泛黑,上面用暗红色的朱砂画满了扭曲繁复、完全无法辨识的符文,那些线条纠缠盘绕,透着一股子邪异的张力。符咒下面,压着一根编织得异常紧密的红色丝线手绳,颜色红得刺眼,像是凝固的血。红绳旁边,是几本薄薄的、纸张发黄发脆的小册子,封面上印着模糊不清的神像和诸如《戊午太岁禳解秘法》、《甲辰流年趋吉避凶》之类的竖排繁体书名。最底下,则是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看到这些东西的瞬间,我就明白了来源。除了远在老家的母亲,没人会给我寄这些玩意儿。一股混杂着厌烦、无奈和一丝被侵犯感的情绪猛地窜了上来,瞬间压倒了宿醉的疲惫。又是这个!每年一到这个时节,她那些关于“流年不利”、“冲犯太岁”的唠叨就会准时抵达,像设定好的闹钟,从不缺席。
我沉着脸,抓起那张信纸展开。果然是母亲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透着紧张和焦虑:
“小默吾儿:”
“昨夜为娘心慌意乱,坐卧不宁,眼皮跳了大半宿,总觉有祸事临头。早起赶紧去镇上寻了张天师(你记得的,就是那位铁口直断、很灵验的老神仙)。张天师掐指细算,面色凝重,言道你生于戊午年(1978)属马,今年流年甲辰,蛇当值太岁,命宫正冲‘岁破’大凶星!此乃‘犯太岁’之极凶格局!轻则破财伤身,重则……重则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啊!”
“天师特意赐下此‘戊午太岁护身灵符’一道,此符乃他老人家沐浴焚香,以自身精血混合朱砂,在太岁神位前诵经七日方得。你务必贴身携带,万万不可离身!红绳手链亦经法坛加持,可锁住命魂,辟邪挡煞。盒中经书,你闲暇时也读一读,知晓利害,心中常存敬畏,自有神明护佑……”
“切记切记!符不可污损!绳不可离腕!不可口出狂言亵渎神明!不可去东南方位(今年太岁在东南!)!不可见血光!不可……”
后面还絮絮叨叨列了十几条“不可”,字里行间透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迷信,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勒得我有些窒息。又是张天师!那个在我童年记忆里就神神叨叨、靠着乡邻敬畏混饭吃的老头!母亲对他奉若神明,言听计从。
荒谬!都什么年代了?我,陈默,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在科技公司做产品经理的现代都市人,每天打交道的都是数据、逻辑、代码和商业计划书。我的世界是理性的、可预测的、建立在物理定律之上的。什么太岁?什么岁破?什么血光之灾?这些不过是蒙昧时代遗留下来的精神残渣,是信息闭塞环境下滋生的心理安慰剂,或者……就是某些人用来牟利的拙劣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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