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妇产科医生,最近接诊的孕妇都遭遇了诡异的先兆流产。
>她们无一例外描述,在病房看到了一个穿红肚兜的男孩。
>调查发现,这些病房都位于医院二十年前失火的老楼区。
>翻阅火灾记录时,一个名字让我脊背发凉——那是我母亲的名字。
>她当时怀着我,却在火灾中不幸流产。
>当我找到当年抢救室的位置,墙上浮现出一个烧焦的婴儿脚印。
>耳边响起细弱的哭声:“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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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层黏腻的冰壳,死死封住了仁爱医院妇产科三楼的走廊。它无孔不入,钻进鼻腔,渗入肺腑,带着一种消毒也无法祛除的、深植于生命诞生与消逝之地的复杂气息——汗水的咸腥、血的铁锈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新生命的微弱奶香。这气味混合在一起,经年累月,早已不是单纯的化学制剂味道,更像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关于希望与绝望的实体。
我,林晚,在这气息里浸泡了十年。十年,足够让一个年轻的住院医熬成能独当一面的主治医师,也足够让许多最初面对生死时惊心动魄的悸动,沉淀为一种近乎麻木的职业冷静。我熟悉这里的每一寸灯光,无论惨白还是昏黄,熟悉那些待产室门内传出的压抑呻吟和偶尔爆发的哭喊,更熟悉手术室里无影灯下冰冷的器械反光。生与死的界限,在这里被具象化为一张张产床,一次次胎心监护的曲线。我以为自己早已习惯,早已筑起足够坚固的心墙。
直到最近这一个月。
那层看似坚固的冰壳,被一种无形的、带着血腥气的寒意悄然撕裂。
“林医生!林医生!快!303!陈娟!出血量突然增大!”
护士小吴的声音像一根尖锐的冰锥,猝然刺破走廊的沉闷,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惶,直直扎进我的耳膜。我正低头核对上一份病历的手猛地一顿,指尖下的纸张被捏出清晰的褶皱。又是303。又是老楼区。又是毫无征兆的突发状况。
心,毫无预兆地往下一沉。那是一种冰冷的、带着粘稠不祥预感的下坠感。
没有时间犹豫。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我扔下病历夹,转身朝着走廊西侧尽头那片区域狂奔。白大褂的下摆被带起,在身后猎猎作响,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空洞的回音,一声声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空气中那股消毒水混合着陈旧灰尘的味道,此刻浓重得令人窒息,仿佛无数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
推开303病房那扇沉重的、漆面斑驳的木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焚烧后焦糊物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作呕。病床上,陈娟,一个原本怀着双胞胎、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轻女人,此刻像一尊被抽干了灵魂的石膏像,脸色是死灰般的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额角滚落,浸湿了散乱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她双目圆睁,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放大到极限,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某个角落,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只有破碎的、意义不明的气音从喉咙深处挤出。
“血……好多血……”她身旁的丈夫,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却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瘫软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沾满了粘稠的暗红色液体,眼神涣散,失神地重复着,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血压!”我一步抢到床边,手指迅速搭上陈娟冰冷的手腕,脉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目光扫过她身下被迅速浸湿成大片暗红的床单,心猛地揪紧。
“70/40mmHg!还在掉!”小吴的声音带着哭腔,仪器上刺目的数字和尖锐的报警声像鞭子一样抽打着空气。
“建立双静脉通道!平衡液500ml快速静滴!联系血库,紧急备同型血800ml!准备手术室!立刻!”我的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指令都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冷硬而急促。抢救的流程早已刻入骨髓,但此刻执行起来,却感觉异常滞涩,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粘稠的泥沼里。
护士们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紧张却有序地行动起来。我俯下身,凑近陈娟耳边,试图用最沉稳的声音给她一点支撑:“陈娟,看着我!坚持住!宝宝们需要你!看着我!”我的手紧紧握住她冰冷潮湿的手,传递着微不足道的暖意和力量。
她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焦距艰难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的恐惧并未消散,反而因我的靠近而陡然加剧,如同濒死的猎物看见了更可怕的掠食者。她的嘴唇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挤出了几个破碎、扭曲、带着血沫的音节:
“红……红的……孩子……他……他……在……在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深处凿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又是他!又是那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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