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在废弃水库夜钓失踪,只留下一条短信:“水下有东西在笑。”
>我带上直播设备夜探水库,几万人围观下钓起一只布满抓痕的防水表。
>弹幕疯狂刷屏:“表还在走!是李闯的表!”
>水面突然浮起李闯肿胀的脸,他咧开嘴,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意识到那不是李闯。
>而是水下那东西,正戴着李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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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掠过废弃水库沉寂的墨色水面,带起一阵阵细微而令人不安的涟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水腥气,像是无数腐烂水草在看不见的水底无声发酵,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我坐在冰冷的橡皮艇里,船身随着微浪轻轻摇晃,每一次晃动都让胃里跟着翻腾。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除了头顶那盏孤零零的强光LED头灯,在漆黑中劈开一道惨白的光柱,直直刺入脚下的深渊。光柱边缘的水面,墨汁般浓稠,深不见底,仿佛随时会吞噬这唯一的光源。
我的手指在冰凉的钓竿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传来的触感粗糙而真实。水下,鱼线绷得笔直,末端传来的沉重拉力,沉得如同钩住了水底一块巨大的顽石。这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人脊背发凉。三天前,李闯也是这样,在同样死寂的深夜,坐在这片吞噬一切的水域上,兴奋地给我发来最后那条语音消息,背景里还有他收竿时鱼线被拉紧的“嗡嗡”声。他说:“阿默,劲儿真他妈大!今晚肯定是个大家伙!你等着看……”
然后,他就消失了。连同他那艘破旧的绿色橡皮艇,一起沉入了这片沉默的黑暗。搜救队在水面折腾了整整两天,声呐扫描过,潜水员下去过,除了捞起几片被水泡得发胀的烂木头和几缕缠绕不清的破渔网,一无所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那条诡异的短信,像冰冷的诅咒,凝固在我手机屏幕最上方,字字如针:“水下有东西在笑。”
手机支架固定在船头,屏幕幽幽亮着,显示着直播间的画面。右上角那个红色的数字还在疯狂跳动——三万七千八百二十一。弹幕像被惊扰的蝗虫群,密密麻麻、争先恐后地涌过屏幕,几乎盖住了我那张在强光下显得惨白僵硬的脸。
“主播真勇!敢去鬼水库!”
“李闯到底咋没的?这地方邪乎几十年了!”
“刚才镜头晃那一下,水底下是不是有团白影子?眼花了?”
“主播别光坐着啊,说句话!水下那东西还在笑不?”
“礼物走一波,给主播壮壮胆!火箭×1!”
“听说淹死鬼要拉替身才能投胎……主播小心点。”
……
冰冷的汗珠沿着我的额角滑落,渗进眼角,带来一阵酸涩的刺痛。我用力眨了眨眼,喉咙干得发紧,几乎发不出声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水腥味,沉重地压在胸口。我不是为了礼物,更不是为了这荒谬的热度。我来这里,是为了李闯。为了找到他消失的真相,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线索,哪怕要面对那条短信里描述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恐怖。
我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老铁们……谢、谢谢大家。这里……太静了。” 我顿了顿,目光死死盯着那根绷紧的鱼线,它传递来的沉重感没有丝毫减弱。“鱼线很沉……跟李闯最后那晚的感觉……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我话语中潜藏的恐惧,手中紧握的钓竿猛地向下一沉!那股拖拽的力量骤然爆发,巨大得超乎想象,带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凶狠蛮力,仿佛水下蛰伏的巨兽终于不耐烦地扯动了锁链。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狠狠一扑,差点栽进那墨汁般漆黑冰冷的水里!橡皮艇剧烈地倾斜摇晃,冰冷的湖水“哗啦”一声泼溅上来,瞬间打湿了我的裤腿,寒意刺骨。
“操!”我失声咒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咬紧牙关,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死命地后仰,双脚死死蹬住湿滑的艇底,全身的重量和意志都压在了那根细长的碳素钓竿上。竿身弯曲成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巨大弧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鱼线切割空气,发出尖锐到令人牙酸的“呜呜”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
弹幕瞬间爆炸,红色的惊叹号和问号如同火山喷发:
“卧槽!拉住了!!!”
“主播稳住!这劲儿太大了!水下是什么鬼东西?!”
“鱼竿要断了!快松手啊!”
“镜头!镜头对准水面!拉近!!”
“水下有东西!绝对有东西!我看到影子了!”
“报警!快报警啊主播!”
冰冷的恐惧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瞬间刺穿了我的四肢百骸。那力量太大了,大得不像任何已知的生物。它带着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恶意,狂暴地拖拽着,要把我连同这艘脆弱的橡皮艇,一起拖入永恒的黑暗深渊。李闯最后那条短信里的字句,此刻带着森然的寒意,无比清晰地在我脑中回响:“水下有东西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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