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废弃教室玩笔仙,我们请来的“仙”是校史馆照片里的民国女学生。
>她惨白手指划过“冤”字时,蜡烛熄灭了。
>第二天,校花被发现吊死在老槐树上,脚尖朝下——和民国悬案死者姿势一模一样。
>参与者接连惨死,死状皆与生前恶行对应。
>我这才知道,笔仙会具象化人心最深的恶意。
>当最后一个幸存者颤抖着写下“凶手”时,钢笔突然反向划破纸张。
>墨迹蜿蜒成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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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化学实验室,像一头沉在深海的巨兽遗骸,被遗忘在校园最偏僻的角落。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只有窗棂透进几缕稀薄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实验台、铁架台和水槽模糊狰狞的轮廓。空气冰冷滞重,带着浓烈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如同陈旧纸张霉烂的甜腥味,死死堵在人的喉咙口。
几张煞白的脸围在一张临时拼凑的旧课桌旁,被桌上一盏幽幽燃烧的蜡烛映照着,光影在脸上剧烈地跳动、扭曲。烛火是这里唯一的光源,也是唯一的热源,却微弱得可怜,仿佛随时会被这沉重的黑暗与寒气掐灭。烛光之外,无边的黑暗沉沉地压下来,带着实质般的重量,让人喘不过气。寂静被放大了无数倍,连呼吸都成了小心翼翼的杂音,心脏在肋骨后面擂鼓,每一次搏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桌子中央,一张边缘磨损得起了毛边的旧报纸摊开着,上面用鲜红的墨水写着一个巨大的“冤”字,笔锋扭曲,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怨毒。字迹的红色在惨淡的烛光下,红得发黑,像凝固的血块。一只廉价的木杆铅笔,被四只冰凉、微微颤抖的手指从不同方向共同捏住,笔尖悬停在那个血红的“冤”字上方,如同待宰的祭品。
林薇站在苏晓晓身后,她的目光越过苏晓晓微微颤抖的肩膀,死死钉在那支铅笔上。她嘴角抿成一条刻薄的直线,烛光在她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跳跃,却点不燃一丝温度。她比谁都清楚这次“游戏”的目的——这个永远挡在她前面的苏晓晓,这个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在成绩上彻底压制的苏晓晓。一丝冰冷的、近乎快意的念头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爬上来:很快,障碍就要被清除了。她甚至能想象苏晓晓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被恐惧彻底撕裂的样子。那画面,让她冰冷的指尖都兴奋得有些发麻。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今世……” 陈晓雅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哭腔,第一个念出了这禁忌的咒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同桌张猛粗壮的手臂肌肉里,留下几个弯月形的白印子。张猛咧了咧嘴,想甩开,但终究没动,只是那双总带着凶悍的眼睛里,此刻也塞满了不安,像被逼到墙角的困兽,来回扫视着烛光边缘那些深不可测的黑暗角落。
“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苏晓晓的声音接上,比陈晓雅镇定些,却也更显单薄,像绷紧的弦。她微微侧过头,似乎想寻求一点依靠,目光掠过林薇的脸。林薇立刻垂下眼睫,避开了那道视线,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与担忧。那担忧浮在表面,像一层薄冰,下面冻着的是迫不及待的寒流。
“……画圈……” 林薇的声音最后响起,清晰、平稳,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引导性。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
那支被四只手指捏住的铅笔,猛地一沉!
笔尖戳在粗糙的旧报纸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声。它并非轻盈地滑动,而是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充满怨毒力量的手死死按住,以一种僵硬而狂暴的姿态,狠狠地在纸上拖行!不是画圈,是画!是撕扯!笔杆在四人指间剧烈地跳动、摩擦,几乎要挣脱掌控。木屑被锋利的笔尖刮下,纷纷扬扬,如同细小的、惨白的骨屑。
铅笔尖如同失控的犁铧,一路蛮横地拖拽,最终死死地、深深地戳进了那个巨大、血红的“冤”字中心!
几乎是同一刹那,那簇顽强抵抗着黑暗的烛火,“噗”地一声,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绝对的黑暗如同墨汁倾泻而下,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冰冷的空气骤然凝固。福尔马林和霉烂纸张的气味猛地浓烈起来,刺得鼻腔生疼。
“啊——!” 陈晓雅凄厉的尖叫像玻璃一样炸开,猛地抽回了手,身体向后撞去,带翻了身后的凳子,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哐当乱响。张猛也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粗重的喘息在死寂里格外惊心。苏晓晓僵在原地,黑暗中能听到她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只有林薇。她依旧稳稳地捏着那支铅笔的末端。铅笔的尖端,还死死地钉在纸上的“冤”字里,如同钉住了一个怨毒的诅咒。冰冷的触感顺着笔杆清晰地传递上来,那是一种带着粘稠湿意的、不属于任何活人的寒气,丝丝缕缕,缠绕上她的手指,试图侵入骨髓。黑暗中,她似乎听到一声极轻、极冷的叹息,贴着耳廓拂过,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刻骨的恨意。那气息冰冷刺骨,让她颈后的汗毛瞬间根根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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