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临终前传我林家秘术:“此术能挡煞救命,但每用一次,必有至亲殒命。”
>表妹溺水,我施术救她,当晚姨妈暴毙。
>弟弟车祸垂危,我咬牙再施术,父亲突然心梗。
>我发誓此生绝不再用。
>直到医生宣布弟弟二次病危:“除非奇迹,活不过今晚。”
>颤抖的手再次结印时,弟弟突然睁眼抓住我:“姐,别用!当年奶奶的煞...其实是转给了你。”
>手术灯熄灭,护士抱出染血襁褓:“产妇大出血,保大人还是孩子?”
>我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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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
雨点不再是滴落,而是狂怒地倾泻,狠狠砸在车顶铁皮上,发出连绵不断的、令人窒息的闷响。车窗外,世界被粗暴地揉成了一团模糊的水墨,浓稠的夜色被雨帘切割得支离破碎。远光灯竭力刺破雨幕,却只能照亮前方短短一截泥泞翻滚的山路,像一条垂死挣扎的巨蟒,在车轮下痛苦地扭曲。
“见鬼!”司机老王狠狠啐了一口,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车身猛地一颠,右侧车轮陷入一个被雨水灌满的深坑,泥浆混着碎石飞溅上挡风玻璃,瞬间糊住了大半视线。他手忙脚乱地打开雨刮器,那两条橡胶片在汹涌的水流中徒劳地挣扎、摇摆,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狠狠撞在冰冷的肋骨上。胃袋里沉甸甸的,像是塞满了浸透水的铅块。离老宅还有多远?一个小时?还是更长?奶奶枯槁的手紧紧攥着我手腕时留下的冰冷触感,如同烧红的烙铁,此刻又鲜明地灼烧着皮肤。
“晚丫头……撑住……这劫……你得替我挡……只能是你……”那嘶哑断续的声音,裹挟着浓重药味和腐朽气息,穿透电话线,死死缠绕着我的耳膜。那时,她已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肺腑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沫。
又一阵剧烈的颠簸,我的头重重磕在冰凉的车窗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雨幕深处一闪而过,巨大、无声、带着非人的恶意,冰冷的窥视感如同实质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脖颈。
“前面过不去了!”老王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泥泞中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头灯光柱尽头,浑浊的泥浆裹挟着断枝碎石,如同一条暴怒的黄龙,轰然冲垮了本就狭窄的山路,彻底阻断了去路。泥水还在不断上涨,贪婪地吞噬着残余的路基。
“下车!快!”老王的声音变了调,带着一种被扼住喉咙的惊恐。他率先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夹杂着泥土腥气猛地灌了进来,瞬间打透了我的外套,寒意刺骨。
我们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进路旁一个摇摇欲坠的废弃岗亭。亭顶漏得像个筛子,雨水汇成细流,顺着开裂的墙壁淌下。老王点燃一支皱巴巴的烟,微弱的火光映着他铁青的脸和眼底深藏的恐惧。
“这雨……邪性!”他猛吸一口烟,烟雾在湿冷的空气中扭曲,“还有那路……好好的山,怎么突然就崩了?林晚丫头,你奶奶那边……怕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那未尽的意味比倾盆的冷雨更冷,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不祥的预感如同这亭外的泥石流,汹涌地灌满了心脏的每一寸缝隙。我抱紧自己湿透冰冷的双臂,牙齿无法控制地咯咯作响。老宅屋檐下那些褪色的铜铃,在记忆的狂风中疯狂摇摆,发出尖锐、混乱、足以撕裂魂魄的尖啸。
奶奶……等我!
***
沉重的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垂死之人最后的喘息,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气味扑面而来,粗暴地灌入鼻腔——那是多种绝望气息混合的毒药:陈年中药的苦涩顽固地盘踞在每一根房梁上,新鲜熬煮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劣质线香燃烧后的烟雾粘稠滞重,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仿佛深埋地底棺木朽烂的味道。
这气味凝成一只无形的鬼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我踉跄一步,扶住冰冷的门框才勉强站稳。
堂屋深处,幽暗一片。只有一张古老的雕花木床周围,点着几根粗劣的白蜡烛。烛火跳跃不定,在墙壁上投下巨大、扭曲、如同妖魔乱舞的影子。一个枯瘦得几乎脱了形的身影,陷在厚重的棉被堆里,像一截即将燃尽的残烛。
“奶……奶?”我的声音干涩发颤,几乎不成调。
床上的人影极其缓慢地动了一下。一只枯枝般的手,从被子里艰难地探出,皮肤紧贴着骨头,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色泽,上面布满了深褐色的斑点。那手在空中摸索着,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执着,最终,冰凉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死死扣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根本不像一个弥留老人该有的力气。那冰冷的触感,如同墓穴里的寒铁,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晚……晚丫头……”奶奶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朽木,每一个音节都耗尽了她的生命,“来……来了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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