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逃避追捕,我躲进废弃的仁和医院。
>走廊尽头永远亮着“安全出口”的绿光,却怎么也走不到。
>直到遇见那个穿红裙的小女孩,她歪头笑着:
>“叔叔,我们玩捉迷藏吧,输了就剥掉你的灵魂哦。”
>我认出她是二十年前车祸后我埋尸荒野的女孩。
>每次被她找到,我的身体就少一部分:指甲、皮肤、眼睛...
>当只剩心脏时,我在院长室发现我的肇事车和车载录音——
>副驾上的妻子尖叫:“别管她!撞死了正好没人看见我们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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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在我的脸上、脖颈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铁锈的寒意。身后,城市模糊的光晕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只有远处那凄厉又固执的警笛声,如同跗骨之蛆,撕破雨幕,一下下凿在我的耳膜上,也凿在我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
逃!必须逃!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蹬踏都让湿透的裤管沉重地拍打着小腿。泥泞的山路在脚下打滑,冰冷的雨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刺痛模糊了视线。身后那片象征着追捕的、不断迫近的旋转红光,是悬在我后颈上的冰冷刀刃。
视线在绝望的扫视中猛地定格。前方,浓墨般的雨夜里,突兀地矗立着一片更为深邃的黑暗轮廓——几栋破败的楼房,像被遗忘的巨人骸骨,沉默地蹲踞在山坳里。最高那栋楼顶上,几个巨大的、早已锈蚀得看不清原貌的霓虹灯管残骸,扭曲成几个勉强可辨的笔画:“仁…和…医…院”。
废弃的仁和医院。关于它的传闻碎片般闪过脑海:瘟疫、大火、无数未能离开的灵魂……恐惧像冰冷的蛇,瞬间缠紧心脏。但那片深邃的黑暗,此刻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一个可以暂时甩掉身后追捕者的巨大迷宫。
警笛声更近了,几乎能听到轮胎碾过泥水的咆哮。
没有选择。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片死亡的寂静冲刺。医院锈蚀的铁艺大门歪斜着,半敞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像一张沉默咧开的、等待吞噬的巨口。我毫不犹豫地挤了进去,身体刮过冰冷粗糙的铁锈,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砰!”
身后,那扇沉重的、布满红褐色锈迹的铁门,被我猛地合拢。撞击声在死寂的庭院里激起空洞的回响,随即又被无边的雨声和远处依旧执着的警笛淹没。我背靠着冰冷湿滑的铁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雨水顺着头发和脸颊不断淌下,在地面积聚的小水洼里砸出细碎的水花。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白气,在眼前短暂地凝结又消散。
暂时…安全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更深沉、更粘稠的寂静压了下去。
铁门之外,世界还有风雨和追捕的喧嚣;铁门之内,只有一片凝固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合气味:浓重的灰尘、潮湿霉变的墙皮、某种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残留的刺鼻气息,以及…一种更深层的、类似动物巢穴的腥膻味,混在冰冷的雨水气息里,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我抬起头。
面前是主楼黑洞洞的入口。门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巨大、幽深的方形豁口,如同通往巨兽咽喉的通道。里面是纯粹的黑暗,浓得化不开。然而,就在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深处,一点微弱的、执拗的绿色荧光,如同溺水者眼中最后的光亮,幽幽地亮着。
“安全出口”。
那四个字,在无边的死寂和黑暗中,散发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冰冷的希望。
那就是生的方向!逃离这鬼地方的灯塔!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对黑暗和传说的恐惧。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深吸一口那混杂着霉变和铁锈的空气,迈开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头扎进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门洞。
冰冷、粘稠的黑暗瞬间包裹了我。脚下的触感是厚厚的、松软的尘埃,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得令人心悸。空气像是凝固的果冻,沉重地压迫着皮肤。走廊两侧,无数紧闭或半开的房门如同墓碑,在浓重的阴影里沉默地排列着,黑洞洞的门缝仿佛隐藏着窥视的眼睛。窗户大多破损,仅存的几块玻璃也肮脏不堪,外面微弱的天光透进来,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几块惨白、扭曲的光斑,非但不能驱散黑暗,反而更添几分怪诞。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了走廊尽头那一点绿光——“安全出口”。它是我此刻唯一的锚点,唯一的希望。我加快脚步,靴子踩踏尘埃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响亮,每一步都像是在唤醒沉睡的亡灵。走廊似乎没有尽头,只有两侧千篇一律的、布满污渍和剥落墙皮的墙壁在视野中单调地重复、倒退。
走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时间感在绝对的寂静和重复的视觉冲击下迅速变得模糊。那点绿光,明明就在前方,明明感觉再走几步就能触及,却始终保持着一段顽固不变的距离,如同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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