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晖驿馆笼罩在静谧的月光下。姜璃躺在床榻上,却并未深眠。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异响。
有人!
她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滑下床,隐身在床帏的阴影里。她没有去摸匕首,而是悄无声息地从随身包袱里摸出了她的“老伙计”——那块坚硬无比、水火不侵的殷州老面饼!此物,可食用,可防身,实乃出门在外、惩奸除恶之必备良品!
果然,窗户被轻轻撬开,一个黑影滑了进来,带着一丝老迈的滞涩,朝着床榻摸来。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
“呔!老色鬼!吃你姑奶奶一饼!”
姜璃娇叱一声,如同猎豹般窜出!她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将手中那堪比板砖的殷州烙饼挥舞得虎虎生风,照着黑影的脑袋、肩膀、后背等肉多的地方就狠狠拍了过去!
“啪!!”
“哎呦!!”
那黑影(赵德顺)猝不及防,只觉得头上、肩上被什么坚硬无比的东西重重拍中,声音沉闷,力道惊人!这……这什么兵器?!怎么还带着点麦麸的香味?!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跄几步,慌忙压低声音喊道:“住……住手!小主!是老奴……”
“我让你老奴!让你cosplay!” 姜璃根本不信,怒火中烧,手下更狠,“还敢占我便宜?!看饼!”
“砰!!” 又是一饼,结结实实拍在赵德顺撅起想要解释的屁股上,疼得他差点跳起来。
“哎哟喂!小祖宗!老奴真是璃公主……”
“放屁!我外祖母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我拍烂你的嘴!” 姜璃一听他还敢提外祖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烙饼如同狂风暴雨,专往赵德顺的嘴巴、脸颊方向招呼!
赵德顺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他年轻时也是军中好手,奈何年纪大了,又不敢真的对“小主子”动手,只能被动挨打。那坚硬的烙饼拍在身上啪啪作响,虽然不致命,但真是疼啊!而且……这武器也太侮辱人了!
“证据!老奴有证据!”他一边躲闪,一边拼命想从怀里掏那枚玉佩。
“证据?!我让你伪造证据!” 姜璃一饼拍在他掏东西的手腕上,打得他手一抖,玉佩差点掉地上,“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老淫贼心思还挺缜密啊!我打!”
房间里响起一连串“啪啪啪”的沉闷击打声,间或夹杂着老者的痛呼和少女愤怒的斥责。
月光下,只见一个娇小身影挥舞着一块巨大的、黑影般的老面饼,追着一个仓皇的老者满屋子跑
赵德顺心里苦啊!他做梦也没想到,心心念念找到小主子,相认的场面会如此“惨烈”,而自己竟然是被一块烙饼给教训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脸,可往哪儿搁啊!
姜璃手中的烙饼还举着,喘着粗气,怒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老者。赵德顺被打得晕头转向,也顾不得疼痛,慌忙从怀里掏出那枚用旧布包裹的玉佩,想要证明身份。
就在他刚把玉佩举到一半,布包才掀开一角时——
“谁要看你那脏东西!” 姜璃正在气头上,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样,想也没想,手腕一抖,那坚硬无比的烙饼带着风声,“啪”地一下就拍在了赵德顺的手和那玉佩上!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可闻的碎裂声响起。
两人同时愣住了。
赵德顺的手僵在半空,颤抖着缓缓摊开。只见那枚跟随他数十年、象征着公主恩情、被他视若性命的玉佩,此刻上面赫然多了一道清晰的裂痕!虽然未曾完全碎裂,但那道纹路如同伤疤,刺眼无比。
空气瞬间凝固。
姜璃看着那道裂痕,又看看赵德顺瞬间煞白、写满了痛惜与难以置信的脸,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
她不是不识货的人,这……这好像……真的不是寻常物件?
一个荒谬又让她心惊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举着烙饼的手慢慢放下,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迟疑:
“你……你真的是……我奶奶的护卫?”
“殿下……老奴……老奴对不起您……连您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都没能护周全……”
“那……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她这话带着几分埋怨
“你……你上来就……就挨我一饼……这……这信物都……都打坏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嘟囔,眼神飘忽,不敢再看那玉佩和老者脸上的泪。刚才还威风凛凛、喊着要打死“老色鬼”的少女,此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我的小祖宗诶……您……您给老奴开口的机会了吗?”
赵德顺一听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捂着被拍红的额头,哭笑不得:
“小祖宗诶!老奴这年纪都能当您祖父了,还...还玩什么扣死仆累?” 他憋红了脸才挤出那个古怪的音节,“公主殿下当年最重礼仪,老奴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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