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山县七月十五这天,日头虽已西斜,却仍带着几分暑气,烤得大地发烫。东关外的乡间小道上,尘土飞扬,刘喜挑着卖肉的担子,脚步匆匆地走着。他身形壮实,皮肤被晒得黝黑,脸上满是生活的沧桑。那担子两头,一边挂着几块新鲜的猪肉,油光水滑;另一边放着些零碎的杂物,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晃动着。
刘喜平日里就在东关乡卖肉为生,家中只有夫妇两口,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今日,他像往常一样到东关外的乡村去要账。走在萧山县衙门门口时,正巧碰见了衙门的官人刘三。这刘三是个爱说爱笑的主儿,外号叫笑话刘三,平日里在衙门当差,没事就喜欢和旁人开开玩笑,逗逗乐子。
刘三瞧见刘喜,眼睛一亮,咧开嘴笑着迎上去,大声问道:“刘喜,你这是上哪去呀?”那声音洪亮,在这热闹的街市上格外引人注目。
刘喜停下脚步,放下担子,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我上东关外乡村要账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毕竟挑着担子走了这么远的路,着实有些累了。
刘三歪着头,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接着说:“天不早啦,你今天还回来不?”
刘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就住在东关外乡村之中,明天回来。”
刘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眼睛眯成一条缝,打趣道:“刘喜,你今天要是不回去,我晚上可就到你家里,跟你媳妇睡去啦!”那语气,活脱脱一个调皮的顽童。
刘喜听了,也不恼,笑着回应:“你敢去,我媳妇能把你骂出来!”
刘三却不依不饶,脖子一梗,故意装作凶狠的样子说道:“她敢骂我,我把她宰了!”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街市上回荡,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刘喜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笑了笑,说道:“行啦行啦,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得赶紧去要账,晚了可不好。”说完,便挑起担子,继续匆匆赶路。
刘三望着刘喜远去的背影,还在后面大声喊道:“刘喜,你可别忘了我说的话啊!”那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街市的喧嚣中。
次日,刘喜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一路上,他盘算着要回来的账目,想着能给家里添置些东西,让媳妇也高兴高兴。可当他推开家门,眼前的景象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地上满是杂物。而他的妻子,此刻正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早已凝固,呈现出一片暗红色。那惨状,让刘喜只觉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媳妇!媳妇!”刘喜发疯似的冲过去,跪在妻子身旁,双手颤抖着想要扶起她,却又不敢触碰那冰冷的身体。他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刘喜才缓过神来,他猛地站起身,发疯般地冲出门去,一路狂奔到萧山县衙门。一进衙门,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道:“大人!大人!我要喊冤啊!”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愤怒,在衙门内回荡。
知县张甲三,本是两榜出身,满腹经纶,为人正直清廉。此刻,他正坐在大堂之上,处理着日常的公务。听到刘喜的喊冤声,他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笔,大声说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刘喜抬起头,满脸泪痕,声音哽咽地说道:“大人,我叫刘喜,是西门外梁官屯卖肉的。昨日我出门要账,今日回来,就发现我妻子被人杀了,人头也不见了。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知县一听,心中一凛,这无头案可不是小事。他严肃地问道:“刘喜,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刘喜咬了咬牙,眼中满是仇恨,说道:“大人,是刘三!昨日我和他在衙门门口相遇,他跟我开玩笑,说要去我家跟我媳妇睡,我媳妇要是骂他,他就把我媳妇宰了。今日我妻子果真被杀,肯定是他干的!”
知县点了点头,说道:“好,本县知道了。来人,把刘三带上来!”
不一会儿,刘三被两个衙役带到了大堂之上。他一脸茫然,看到刘喜跪在地上,又看到知县严肃的神情,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刘三,你为何要杀刘喜之妻?”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刘三耳边响起。
刘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说道:“大人,冤枉啊!昨日我只是跟刘喜开玩笑,他妻子被谁所杀,下役实在不知道。昨日我在衙门上班,看守差事,一夜并没出衙门啊!”
知县听了,心中有些疑惑,便问道:“众官人,可有此事?”
这时,几个官人站出来,递上保状,齐声说道:“大人,刘三实系一夜没出去,我等可以作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道济疯癫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道济疯癫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