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听了,哭笑不得地说:“和尚你真是有心,这豆子是水泡的自来折,哪是我做的呀!”
济公故作恍然大悟地说:“敢情你是自来的折子。”
伙计一听,又好气又好笑,说:“和尚,别玩笑,我哪有自来折?”
济公哈哈一笑,说:“不是,我也说的是豆子。你给我拿两壶酒来。”
伙计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拿了两壶酒过来。济公喝完了,又让伙计添了几壶,一共吃了六壶酒。他吃得心满意足,抹了抹嘴,叫伙计算帐。
伙计一算,一共二百五十六文。他板着脸对济公说:“和尚,你给我写上罢。”
济公却满不在乎地说:“你给我写上呗,怎么不行?”
二人正在争论不休,这时,李平由里面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问:“伙计,什么事这么吵吵嚷嚷的?”
伙计委屈地说:“这和尚喝完了酒不给钱。”
李平上下打量了一下济公,疑惑地问:“和尚你没带钱,坐下就喝酒?”
济公双手合十,慢悠悠地说:“我是在你这酒店等人,是你们这方熟人,他约会我叫我来喝酒等他,不然,我也不喝酒。我等他半天也没来,故此我和尚没给酒钱。”
李平又问:“你几时定的约会?”
济公想了想,说:“去年定的。”
李平接着问:“在什么地方约定的?”
济公说:“路遇约的。”
李平再问:“跟你约会这个人姓什么?”
济公挠了挠头,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说:“我忘了。”
李平本来想着,只要和尚能提出个熟人,就不跟和尚要酒钱,让他走。一听这话,李平皱了皱眉头,说:“和尚,你这可是胡说。”
济公却不慌不忙地说:“我不胡说,因我和尚会瞧内外两科,勿论男妇老幼的病症,我都能瞧。这个人约我来,叫我瞧病,我把这个人的名姓忘了。”
李平一听和尚会瞧病,突然想起自己的兄弟李安病得已经在垂危之际,倘若和尚真能治,那可就太好了。想到这儿,李平连忙说:“和尚,你既能治病,我兄弟是痨病,你能瞧不能?”
济公自信满满地说:“能瞧,可以手到病除。”
李平心中一喜,说:“你要真能给治好了,不但不跟你要酒钱,还要谢谢你,给你和尚换换衣裳。”
济公笑着说:“感谢,那就快带我去看看吧。”
李平领着济公来到后面的一间屋子,一瞧,只见李安在炕上躺着,哼声不止,面色苍白如纸,一点血色也没有了,眼睛角也开了,鼻子翅发讪,耳朵边也干了。他本是童子痨,李平为了叫他兄弟保养身体,特意叫他在铺子住着,焉想到病体越发沉重。
今天和尚一瞧,李平焦急地说:“和尚你能治不能?”
济公胸有成竹地说:“能治,我这里有药。”说着,济公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不溜秋的药来。
李平看着那药,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药?”
济公笑着说:“伸腿瞪眼丸。”
李平一听这名字,心里直犯嘀咕,说:“这个名可不好,听着怪吓人的。”
济公却一本正经地说:“我这药吃了,一伸腿一瞪眼就好了。告诉你,我这药是:此药随身用不穷,并非丸散与膏丹;专治人间百般症,八宝伸腿瞪眼丸。”
说完,济公把药搁在嘴里就嚼。李安一瞧,嫌和尚脏,直皱眉头,有气无力地说:“哎呀,我不吃,这多脏啊!”
济公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嚼烂了药后,用手一指,李安的口不由自主地张开。济公“呸”的一口,连药带吐沫粘痰啐在李安嘴里。李安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咕噜”一声把药咽了下去。
工夫不大,李安就觉着肚子“咕噜噜”一响,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气引血走,血引气行,五府六脏透爽畅快,四肢也觉得有力,身上如失泰山一般,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他一下子坐起身来,精神焕发地说:“好药,好药,如同仙丹一般!”
说着,李安就觉着口渴难耐,连忙要水喝。喝下水去,又觉着饿得慌,嚷嚷着要吃东西。
李平一瞧,心中甚为喜悦,拉着济公的手说:“师父这药,果然真好,就是名儿不好听。”
济公笑着说:“我这药还有一个名儿。”
李平好奇地问:“叫什么?”
济公说:“叫要命丹,你兄弟是已然要死没了命,吃了我这药,把命要回来,故此叫要命丹。”
李平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了。师父,还有一位老太太是痰中带血,师父能瞧否?”
济公拍了拍胸脯,说:“能瞧,不算什么。”
李平说:“师父既能瞧,我拜兄马静的母亲,是多年的老病,痰中带血,病的甚厉害,我同你老人家去给瞧瞧。”
济公点了点头,说:“瞧病倒行,就怕人家又没请先生,你同了去,到门口不叫进去,那是多么难以为情。”
李平连忙说:“他家如同我家一样,要不是,我也不能管。师父只管放心,跟我同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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