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末周初的古蜀大地,正遭遇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旱。三个月来,天空没有落下一滴雨,太阳神的光芒从炽烈变成灼人,把成都平原烤得如同烧红的铜盘。干裂的土地爬满蛛网般的纹路,岷江水位退到了史无前例的低谷,裸露的河床里,鱼虾的尸身早已干透成标本;田垄上的稻禾卷着焦黄色的叶子,轻轻一碰就碎成粉末;就连古蜀人赖以生存的盐井,也只剩下浅浅一汪卤水,提取食盐变得异常艰难。
鱼凫王身披象征王权的鸟羽披风,手持黄金权杖,连续七日率领臣民在青铜神树前祈雨。可祭祀的香火刚燃起,就被滚烫的热风卷成灰烬,权杖上“箭射鱼凫”的纹饰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显得黯淡无光。看着眼前跪地不起、满脸焦灼的先民,鱼凫王的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再没有甘霖降临,今年的收成就要全毁,整个古蜀都可能陷入饥荒。
就在这时,西边的天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鸣啸,那声音混合着青铜钟鸣与雷霆之威,震得地面微微发麻。祭司们率先抬头惊呼,手指着远方:“王!是钟山方向来的神兽!”
一、神兽临蜀:钟山烛龙感知旱情
西边的山峦之间,一道三百里长的金铜色身影正缓缓掠过。那是烛龙,它刚从钟山的洞穴中被大地的干裂声惊醒,原本金铜交织的鳞片因干旱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显得有些黯淡,三百里长的蛇身蜿蜒前行,每一次摆动都带起阵阵尘土,玉璋尾无力地扫过地面,却连一丝水汽都没能引来。
烛龙本是上古神兽,自融入金沙神话宇宙后,便以古蜀守护神的身份栖息在西部钟山——这座山靠近青铜神树,能让它随时通过颈部的青铜颈环与神树共鸣,感知古蜀大地的一举一动。而它的玉璋尾天生能感知水脉,此刻,尾上的鱼纹和鸟纹持续发烫,传递着全境干旱的危机信号,让它坐立难安。
“古蜀的水脉快要断了。”烛龙心里清楚,它的玉璋潮汐操控能力,前提是要有足够的水源作为依托,可如今岷江见底,地下水位大幅下降,就算它全力调动水脉,也难以形成甘霖。但它没有退缩,作为古蜀的守护者,它必须赶到青铜神树——那里是古蜀的通天之地,或许能找到解决旱情的办法。
烛龙加快速度,金铜色的身影在山峦间穿梭,所到之处,原本惶恐的鸟兽纷纷避让,却又忍不住跟着它的方向张望——它们也渴望着这场旱情能早日结束。当烛龙终于飞到青铜神树旁时,鱼凫王和先民们都停下了祈雨的仪式,目光复杂地望着这只传说中的神兽:既有敬畏,也有一丝期盼。
烛龙绕着青铜神树盘旋一周,颈部的青铜颈环与神树的枝干产生共鸣,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可神树的叶片只微弱地闪烁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连通天的神树,也因干旱失去了大半灵气,烛龙原本能借助神树实现的“精准控光”,此刻连维持都显得艰难。
“神兽,你可有办法引雨?”鱼凫王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黄金权杖微微抬起,指向炙烤的天空,“太阳神的光芒太过炽烈,我等凡人无力撼动,古蜀的生灵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烛龙的黄金眼转向天穹,那里,太阳神化身为金乌,正栖息在扶桑神木的上枝,周身散发的十二道金光不再是温暖的滋养,而是灼人的热浪,几乎要将空气点燃。它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了金沙遗址深处的一件宝物——十节青玉琮。那枚玉琮外方内圆,刻着简化的人面纹,中间的射孔贯通上下,承载着古蜀人“天圆地方”的宇宙观,此刻正埋在祭祀坑中,散发着微弱却坚韧的贯通天地之力。
“办法倒是有,但需要三者合力。”烛龙的声音混合着青铜钟鸣,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其一,需借祭祀坑中的十节青玉琮,以它贯通天地的力量定序灵气;其二,我以玉璋尾引动地下残存的水脉;其三,需大王助我请太阳神调遣金乌,将炽烈光芒化为柔和金流,催动水汽凝结。缺了任何一方,都难以成功。”
鱼凫王闻言,立刻下令:“祭司们,速去祭祀坑取出十节青玉琮!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几名身着祭祀礼服的祭司立刻领命,快步冲向金沙遗址的核心区域——祭祀坑位于青铜神树西侧,深约三丈,里面存放着玉璋、玉璧、黄金面具等诸多宝物,而十节青玉琮就放在最中央的石台上,被层层丝绸包裹着。
祭司们小心翼翼地进入祭祀坑,拨开丝绸,那枚十节青玉琮立刻显露出来。玉琮通体青翠,触手微凉,即便在如此干旱的天气里,也带着一丝湿润的灵气。外方内圆的造型刚好契合“天圆地方”的理念,十节纹饰上的人面纹仿佛带着生命,在微光中隐隐流动。祭司们双手捧着玉琮,快步返回青铜神树旁,将这件宝物高高举起。
二、玉琮定序:贯通天地的灵气枢纽
烛龙见青玉琮被取出,立刻调整身形,将三百里长的身体盘绕在青铜神树周围,形成一道巨大的金铜色屏障,阻挡着外界的热浪。它缓缓低下头,将玉璋尾的尖端对准青玉琮中间的射孔——玉璋尾上的鱼纹和鸟纹瞬间亮起蓝色的光芒,与青玉琮的青辉相互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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