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勤部的走廊上,顾云泽大半个身子都赖在苏月禾的身上,脚步虚浮,还在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他的病美人角色。
直到拐过一个无人的角落,他才猛地直起身子,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虚弱,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笑意,亮得惊人。
“老婆,你看到了吗?刚才刘科长那张脸,青了白,白了紫,跟调色盘似的!真是太精彩了!”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甚至还学着刘科长擦汗的样子比划了一下。
“嗯。”苏月禾淡淡地应了一声,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他嘴角残留的“血迹”。
她对这种小场面的胜利,没什么感觉。不过,看到男人这副与病弱外表截然相反的雀跃模样,她冰冷的眼底也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还有你那张病历,简直是神来之笔!‘先天性心肌缺损’,‘重度肺痨’,亏你想得出来!”
顾云泽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凑近了,像只好奇的猫,
“你是怎么弄到的?首都医院的公章,可不是萝卜刻一个就能糊弄过去的。”
他好奇地看着苏月禾,这个女人身上,仿佛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每次他以为自己有所了解时,她总能拿出更惊人的东西。
“山人自有妙计。”
苏月禾不想过多解释,只是含糊地带过。催动空间里的万能制造台复刻时代的产物,消耗了她不少精神力,此刻一阵疲惫感正悄然袭来。
空间的存在,是她最大的底牌,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即便是现在的盟友。
顾云泽见她不想说,也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
他只是更紧地牵住她的手,看着她略显苍白的侧脸,心里对她的好奇和探究,又深了一层,同时涌上来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我们赢了。”顾云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压抑多年的感慨,
“王秀莲想把我弄去东北的阴谋,彻底破产了。”
这是他蛰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光明正大的反击。
而这一切,都是身边这个女人带来的。
“这只是第一步。”苏月禾的表情却很平静,她停下脚步,漆黑的眸子看向顾家的方向,
“把你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只是防守。接下来,该轮到我们进攻了。”
“进攻?”顾云泽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你想怎么做?”
“回家。”
苏月禾只说了两个字,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闪烁着一丝冰冷而又锐利的光。
釜底抽薪,只是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但那条躲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还在。
不把蛇的七寸打烂,永无宁日。
顾云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那笑容灿烂又俊美,却带着一丝与他外表不符的、嗜血的疯狂。
“好,回家。”
他说,声音又轻又柔,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兴奋,
“我都有点等不及,想看看王秀莲知道这个消息后,那张老脸会扭曲成什么样了。”
两人走出后勤部大楼,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大院里不紧不慢地“散步”。
顾云泽重新挽住苏月禾的胳膊,恢复了那副一步三喘、仿佛风一吹就要碎掉的病弱模样。
苏月禾则是一脸冷漠地扶着他,像一个尽职尽责、但毫无感情的监护人。
他们所到之处,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交头接耳,投来好奇和同情的目光。
“那不是顾家大少爷吗?他怎么还在这儿?不是板上钉钉要下乡了吗?”
“你还不知道?
听我三舅妈的侄女说,他新娶的那个乡下媳妇,刚才拿着结婚证和首都医院的病危通知书,直接杀到政工科去了!”
“真的假的?结果怎么样?”一个正在择菜的大妈激动地问。
“还能怎么样?刘科长当场就把他的名字给划掉了!听说当时顾家大少爷被逼得当场吐血,人都快不行了,场面吓死人!那小媳妇厉害得很,当场就放话了,再敢动她男人,她就敢去军区大院门口静坐!”
“天啊,这么严重?那王秀莲也太狠心了,都病成这样了,还想把人往千里之外的东北苦寒之地送!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谁说不是呢,后妈就是后妈啊,面甜心苦,蛇蝎心肠……”
议论声像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院的每个角落。
苏月禾和顾云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们不仅要从实际上粉碎王秀莲的阴谋,更要从舆论上,把她“恶毒继母”的身份焊死,让她在整个大院都抬不起头来。
两人在大院里“逛”了足足半个小时,确定这把火已经烧得人尽皆知了,才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顾家。
王秀莲正坐在客厅里,悠闲地喝着上好的龙井,等着好消息。
在她看来,名单已经报上去了,刘科长也收了她的好处,顾云泽那个病秧子,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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