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监视下的日常与暗潮涌动
四叶财团私立医院那间堪比总统套房的VIP病房,如今成了孤门夜临时的居所,也成了她事实上的“软禁”之地。与初次入住时不同,这一次,门外多了两名神色冷峻、身形挺拔的黑衣保镖——アリア安排的,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不加掩饰的监视。病房的窗户也被特殊材质的锁具加固,无法轻易打开。
孤门夜对此并无异议。れいな提出的“监管下的合作”是目前最现实的选择,她需要时间恢复力量,也需要机会证明自己。强行反抗或逃离只会坐实アリア的怀疑,将本就脆弱的信任彻底粉碎。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加固玻璃窗洒进病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孤门夜早早醒来,没有惊动门外可能还在轮值的保镖,她盘膝坐在床上,再次进入内视状态,引导着体内那缕星之光缓缓流淌,修复着昨日强行出手造成的细微损伤,同时继续熟悉着这种与糖果王国时期截然不同的、更偏向精细操控的力量形态。
约莫一小时后,病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后マナ和六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マナ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多层食盒,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昨日的冲突和猜忌从未发生。六花则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和几本笔记,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静。
“夜!早上好!感觉怎么样?我们给你带了早餐!”マナ热情地招呼着,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一层层打开,里面是搭配均衡、看起来十分可口的西式早餐。
“谢谢。”孤门夜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マナ这种毫无保留的善意,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珍贵。
六花走到床边,将平板电脑递给孤门夜:“这是アリア让我转交给你的。里面录入了一些基础的身份信息,暂时可以让你在医院内部和有限的室外区域活动时,不会触发安保系统的警报。当然,活动范围是受限的,并且需要……有人陪同。”她委婉地提到了监视。
孤门夜接过平板,简单浏览了一下。上面为她伪造了一个“海外归国学生,因意外事故暂时失忆,接受四叶财团人道主义援助”的身份,细节处理得相当完善,可见四叶财团的能量。这虽然是一种控制手段,但也确实解决了她身份不明的燃眉之急。
“我明白,替我谢谢アリア小姐。”孤门夜平静地接受。
“还有这个,”六花又递过笔记,“这是我整理的一些关于我们城市的基本信息,历史、地理、风俗习惯,还有一些近期新闻。或许能帮助你更快地适应这里。”她的考虑十分周到。
孤门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非常感谢,六花同学。”
“叫我六花就好。”六花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了些。
三人一起用了早餐。期间,マナ叽叽喳喳地讲述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试图让气氛轻松起来。六花则偶尔补充几句,或者回答孤门夜提出的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性问题。孤门夜仔细地听着,努力将这些信息与脑海中《DokiDoki!》的剧情背景进行比对和融合。
早餐后,マナ和六花因为要上学,不得不离开。临走前,マナ再三叮嘱孤门夜好好休息,并表示放学后会再来看她。六花则暗示,下午可能会有“其他人”来探望。
果然,下午三点左右,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来的,是れいな。
她依旧穿着那身干练的便服,紫色的短发一丝不苟,神情淡漠。她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走进病房,随意地靠在墙边,双臂环抱,目光平静地落在孤门夜身上。
“感觉如何?”れいな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询问天气。
“好多了,谢谢关心。”孤门夜谨慎地回答。面对れいな,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这个少女身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锐利。
“那就好。”れい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带着某种审视和测量,让孤门夜感到有些不自在。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这不是マナ那种充满善意的陪伴,也不是六花那种理性的交流,而是一种近乎对峙的、无声的观察。れいな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评估着孤门夜的耐性、心性,以及她身上可能隐藏的破绽。
孤门夜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也没有试图找话题打破沉默。她只是静静地回望着れいな,同时暗中调整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她知道,任何一丝焦躁或不安,都可能被对方捕捉并放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孤门夜以为れいな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时,れいな却突然开口,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你的那种光……使用时,是什么感觉?”
孤门夜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能增进理解、甚至建立某种程度信任的契机。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温暖,但不仅仅是温度上的。更像是一种……从内心涌出的、想要守护什么的力量。使用时需要集中精神,引导它,而不是被它驱使。它很纯粹,对负面能量……尤其是那种‘虚蚀’感,有着本能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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