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尚未散尽,张家庄的田埂上已布满脚印。沈砚踩着湿漉漉的泥土,查看新挖的灌溉水渠。水渠蜿蜒穿过麦田,将村外的溪水引入田间,清澈的水流潺潺作响,滋润着刚冒芽的麦苗。这是他昨晚和农户们一起设计的简易水渠,用石块和泥土加固,能有效解决麦田缺水的问题。
“沈姑爷,这水渠太管用了!”张老汉拿着锄头,正在水渠边培土,“以前天旱的时候,我们得挑着水桶浇水,一天也浇不了半亩地。现在有了水渠,水直接流到田里,省了不少力气!”
沈砚蹲下身,摸了摸水渠里的泥土,湿度刚好。“这只是临时的,等明年春天,我们再修更宽的水渠,把溪水引到更多的田里,让附近几个村子都能受益。”他笑着说,“另外,堆肥还得继续做,我发现加入草木灰,肥力会更好。”
“草木灰?就是烧柴剩下的灰?”张老汉疑惑地问。
“对。”沈砚点头,“草木灰富含钾元素,能让庄稼长得更壮,还能防治病虫害。大家把家里的草木灰收集起来,和秸秆、粪便混合在一起发酵,堆肥的效果会翻倍。”
农户们纷纷应下,对于沈砚说的农技,他们已经完全信任。去年的早熟麦种丰收,今年的水渠和改良堆肥,都让他们看到了好日子的希望。
柳云舟也跟着帮忙,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裤腿沾满了泥水,手里拿着铁锹,正在拓宽水渠。他学东西很快,虽然动作还有些笨拙,但已经能熟练地铲土、培土。“沈砚,你说的草木灰,是不是也能用来做炸药?”他突然问道,眼睛亮晶晶的,显然还惦记着之前炸酒缸的事。
“你就知道炸药!”柳清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水壶,递给沈砚,“草木灰是用来肥田的,不是用来造炸药的。再乱琢磨,就罚你一个人把所有的草木灰都收集起来。”
柳云舟撇撇嘴,不敢反驳,却偷偷瞪了沈砚一眼,像是在抱怨沈砚没教他造炸药的法子。沈砚忍不住笑了,这纨绔二公子,什么时候才能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
“清鸢,你来得正好。”沈砚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陈武那边有消息了吗?”
柳清鸢点头,脸色变得严肃:“父亲刚收到陈武的回信,他今晚就会来破庙,带来太子旧部的消息,还有当年的一些线索。”
陈武是当年太子的贴身侍卫,太子死后,他就隐居在京郊,柳承毅也是费了很大劲才联系上他。沈砚知道,陈武的到来,可能会带来东宫旧案的关键线索,也可能会让他们面临更大的危险。
“我们做好准备,晚上在破庙迎接他。”沈砚说,“让护庄队加强巡逻,防止宁王的暗线察觉。”
柳清鸢点头:“我已经跟赵虎说了,护庄队会分成两班,日夜巡逻,重点看守破庙和粮仓。”她顿了顿,又说,“父亲还让我转告你,紫檀木盒里的玉佩,陈武可能认识,或许能通过玉佩找到更多太子旧部。”
“太好了。”沈砚眼睛一亮,“有了太子旧部的帮助,我们收集证据会更顺利,对抗宁王也多了一份力量。”
下午,沈砚和农户们一起收集草木灰,改良堆肥。柳云舟也跟着帮忙,却不小心把草木灰弄到了脸上,变成了一个“大花脸”,引得农户们哈哈大笑。
“柳二公子,你这是扮灶王爷呢?”张老汉笑着调侃。
柳云舟摸了摸脸,摸到一手灰,才知道自己被笑话了,脸一红,赶紧跑到水渠边洗脸。结果他脚下一滑,掉进了水渠里,浑身湿透,变成了“落汤鸡”。
“柳云舟!”柳清鸢又气又笑,递给他一件干净的衣服,“让你正经干活,你总是添乱!”
柳云舟委屈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水渠太滑了。”他接过衣服,狼狈地躲到一旁更换。
沈砚看着他的样子,摇摇头,心里却有些欣慰。柳云舟虽然还是有些毛躁,但已经愿意和农户们一起干活,不再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这就是成长。
傍晚时分,陈武如约来到破庙。他看起来五十多岁,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眼神锐利,带着军人的沉稳和警惕。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背着一个包裹,走路悄无声息,显然是个练家子。
“侯爷,大小姐。”陈武见到柳承毅和柳清鸢,单膝跪地,声音哽咽,“属下参见侯爷,大小姐。这么多年,属下没能为太子报仇,没能保护好先夫人,深感愧疚!”
“陈武,起来吧。”柳承毅扶起他,眼眶泛红,“太子被害,夫人遇难,不是你的错。这些年,你隐居在京郊,也不容易。”
陈武站起身,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带着疑惑。“这位是?”
“他是沈砚,我的赘婿,也是我们柳家的盟友。”柳承毅介绍道,“这次能找到你,多亏了他,而且木盒里的密信,也是他发现的。”
陈武打量着沈砚,眼神从疑惑变成了敬佩。“沈姑爷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胆识和智慧,真是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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