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第一口井挖好了。沈砚让人把带来的简易水车零件组装好,安装在井口。柳云舟自告奋勇摇把手,他双手握着摇臂,用力往下压,水流“哗啦啦”地流出来,顺着水渠流进田里。张阿婆跑过去,用手捧着水,浇在干枯的麦苗上,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高兴的:“活了!麦苗能活了!沈侍郎,您真是俺们的活菩萨!”
沈砚笑着说:“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算再旱,也能种出庄稼。”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周靖带着禁军回来了,手里押着李虎和他的手下。李虎被绑着,嘴里还骂骂咧咧:“沈砚!你别得意!北狄可汗很快就会带骑兵来,烧了你的水车,毁了你的粮田,让你尝尝没水的滋味!”
沈砚走到他面前,冷笑一声:“你以为北狄可汗会来救你?他只是利用你控制水闸,等你没用了,第一个杀你的就是他。你把持水源,害农户们的麦苗枯死,按大靖律,该判死刑!”
李虎的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就瘫在地上,再也不敢说话。农户们都围过来,有的喊“杀了他”,有的喊“把他关起来”,沈砚赶紧拦住:“大家别冲动,按律法处置他,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当天晚上,甘州的农户们杀了只自己养的羊,还煮了红薯粥,粥里加了仅存的一点冬麦,熬得稠稠的,甜香飘满了晒谷场。马三端着碗粥,递给沈砚:“沈侍郎,您尝尝!这是用您教的方法种的冬麦,虽然少,可真香!等明年春天种了红薯,俺们再请您吃红薯宴!”
沈砚接过粥,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暖暖的。柳云舟拿着块烤羊肉,走到李虎的手下面前:“你们要是愿意改邪归正,就跟我们一起种庄稼,学做水车,以后再也不用跟着李虎做坏事。俺们甘州的农户,不会亏待你们。”
有几个手下赶紧点头,其中一个瘦高个说:“俺们也是被李虎逼的,他说要是不跟着他,就杀了俺们的家人。俺们愿意改,愿意跟沈侍郎学种庄稼。”
沈砚笑着说:“好!只要你们真心悔改,我们就欢迎你们。明天你们就跟着铁匠队学做水车,学好了,给你们分块地,自己种庄稼。”
就在这时,护庄队的弟兄突然跑过来,脸色凝重:“沈侍郎!不好了!西域的斥候来报,北狄可汗带了三千骑兵,往甘州来了,说是要救李虎,还想烧了水车和农具学堂!”
沈砚心里一沉,放下碗,目光扫过晒谷场上的水车零件:“看来北狄可汗还是没放弃。周靖,你带禁军去甘州东门,用双轮犁摆阵,把水车搬到阵前,用水浇湿地面,马踩上去会打滑;柳云舟,你带农户们把油纸铺在学堂周围,浇上水,防止他们放火;我跟柳清鸢准备土炸药,把硝石、硫磺按比例混好,等北狄人来了,就炸他们的马队!”
“好!”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农户们也拿起锄头、镰刀,跟着沈砚往东门走,张阿婆还把家里的菜刀揣在怀里:“俺也去!俺要看着北狄人被打跑,保护俺的麦苗!”
柳云舟扛着“犁头匕首”,走在农户们前面,大声喊:“大家别害怕!我们有水车当武器,有犁阵当屏障,还有土炸药!北狄人肯定打不过我们!今天咱们就用这水车,守住甘州的水,守住咱们的庄稼!”
农户们都跟着喊:“守住甘州!守住庄稼!”声音在夜色里传得很远,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
沈砚走到水车旁,指尖摸着木质的龙骨,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像闷雷滚过大地。他回头看了眼柳清鸢,她正拿着油纸包好的硝石,眼神坚定:“准备好了。”
“那就好。”沈砚点头,握紧手里的土炸药引线,“今晚,咱们就让北狄人看看,农户的水车,也能当打仗的武器。”
而在甘州西门外,北狄可汗骑着匹黑马,手里拿着弯刀,眼神里满是阴狠。他身边的谋士递过来张纸条,上面写着“藩王党余孽已在西门埋伏,等东门开战,就烧农具学堂”。可汗嘴角勾起冷笑,用北狄语喊:“冲!先杀了沈砚,再抢了水车!”
马蹄声越来越近,东门的水车叶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一场用“农具”对抗“骑兵”的激战,即将在甘州的寒夜里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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