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的日子,如同溪水般潺潺流淌,带着凡尘特有的烟火气与琐碎。
江雾,或者说幻境中的“阿雾”,很快便适应了这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虽然失去了修为和尊贵的身份,穿着粗布麻衣,住在漏风的破旧小屋,但他骨子里那份被娇养出来的骄纵和挑剔,
却在这贫瘠的土壤里,以一种更直白、更不加掩饰的方式生长出来。
“叶凡!这水怎么是凉的?我要喝温的!”
“叶凡!这粥里怎么有谷壳?挑干净!”
“叶凡!被子太硬了,硌得我睡不着!”
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叫着叶凡,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命令和抱怨。
那张即使穿着破衣也难掩绝色的脸上,时常挂着不满的神情,微微嘟起的唇瓣,蹙起的眉头,
在叶凡眼中,却比镇上员外家小姐精心打扮后的模样,还要动人心魄千百倍。
而叶凡,则完美地扮演着那个憨厚老实、任劳任怨的哥哥角色。
对于江雾的所有要求,他总是咧开嘴,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好脾气地应着,
“哎,好,阿雾你等等,我这就去换。”
“是我不好,没挑干净,下次一定注意。”
“被子硬了吗?那我明天去多割些软草来铺上。”
他每天天不亮就上山砍柴,然后挑到集市上卖,换回微薄的铜钱,小心翼翼地计算着,给江雾买肉包子,买镇上姑娘们喜欢的、带着香味的头油,买柔软的新布盘算着给他做件新衣裳。
自己却总是啃着最硬的干粮,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衣。
周围的邻居们见了,无不摇头叹息。
“叶家小子也太惯着他那个弟弟了!”
“就是,阿雾那孩子,长得是顶顶好看,可这性子……唉,也就是叶凡脾气好。”
“我看呐,叶凡就是把阿雾当眼珠子疼呢!”
这些议论传到江雾耳中,他浑不在意,甚至有些得意。
在他看来,叶凡对他好是应该的,谁让他是“阿雾”呢?
虽然记忆模糊,但他潜意识里似乎一直享受着这种被无条件宠溺的感觉。
而叶凡,在无人的角落,看着手中那枚好不容易攒钱买下的、成色普通的桃木簪,
想象着它簪在阿雾如墨发间的样子,
憨厚的笑容会慢慢收敛,眼底会浮现出与这朴实面容格格不入的、深沉的痴迷与占有欲。
“我的阿雾……”他摩挲着木簪,低声自语,“只能是我的。”
这一日,叶凡砍柴时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了小腿,虽然及时处理,
但回到家中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走路也一瘸一拐。
江雾正坐在院中的小凳上,对着一个破了一半的铜镜,百无聊赖地梳理着自己乌黑顺滑的长发。
看到叶凡这副模样回来,他先是习惯性地蹙起眉,但当目光触及叶凡裤腿上渗出的暗红色血迹和那苍白的脸色时,
到嘴边的抱怨不知怎的,咽了回去。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人了还能被蛇咬?”他的语气依旧不算好,但少了平日的尖锐,
反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别扭的关心。
叶凡憨憨地笑了笑,额角因为忍痛而渗出细密的冷汗,“没事,不疼。阿雾你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江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扭过头不去看他,“我是嫌你笨手笨脚,耽误干活!”
叶凡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心中像是被羽毛轻轻挠过,又痒又软。
他跛着脚,想去厨房生火做饭。
“你给我坐着!”江雾忽然站起身,语气凶巴巴的,“腿都这样了还乱动!等着!”
江雾难得地主动走进了那间简陋的厨房。
虽然记忆里没有下厨的经验,但看着灶台和食材,一些本能似乎还在。
他手忙脚乱地生了火(差点把眉毛燎着),笨拙地淘米洗菜(水溅了一身),
最终端出了一碗半生不熟、还带着焦糊味的粥。
“喏,吃吧。”他将碗往叶凡面前一放,眼神飘忽,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红晕,
似乎是羞于自己这拙劣的手艺,又强撑着不肯承认。
叶凡看着那碗卖相凄惨的粥,又看看江雾那张沾了锅灰、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了。
他接过碗,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怎么样?”江雾有些紧张地问。
“好吃。”叶凡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真挚的喜悦,“阿雾做的,是世上最好吃的。”
江雾哼了一声,嘴角却几不可见地微微上扬了一下。
夜晚,叶凡因为伤口有些发热,睡得并不安稳。
江雾睡在隔着一道布帘的另一张小床上,听着那边传来的、压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最终还是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叶凡床边。
月光从破旧的窗纸透进来,朦朦胧胧地照在叶凡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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