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梁晨的话,施勇虽然依旧觉得天方夜谭,但眼前铁一般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他用力搓了把脸,仿佛想把那份不真实感搓掉,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艰难地、一点点地认可了这个颠覆认知的现实。
“是啊……”他声音干涩地开口,带着一种世界观重塑后的虚弱感,“本来就违反科学,违反常识了……再不可思议,它也是真的。”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梁晨,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细微的颤抖:“所以……真的是内力?真的……能练出这种东西?”
哪个男人心里还没个武侠梦?谁不曾幻想过自己武功高强,仗剑走天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谁不憧憬着身边有美人侠女相伴,一起闯荡江湖,既能惩奸除恶,又能笑看风云?那种站在山巅俯瞰众生、快意恩仇的梦幻场景,是多少人深藏心底的浪漫。而如今,这梦幻般的可能性,似乎正伴随着兄弟身上这不可思议的力量,即将照进现实!
一想到此,施勇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激动得整个身躯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之前的恐惧和茫然被巨大的兴奋和期待所取代。
他迫不及待地抓住梁晨的胳膊,眼神炽热:“我能学吗?晨哥!教我!我也要学这内力!”
看着兄弟眼中燃烧的火焰,梁晨心中既欣慰又沉重。他拍了拍施勇的肩膀,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勇子,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在你听来更加天马行空,更加难以置信,但每一句,都是真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诉说的力量:“我……是重生的。”
“重生?”施勇一愣,没太反应过来。
“对,重生。”梁晨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时间,看到了那血色的过往,“我从未来回来了,从一场死亡中回来了。上一世,我死了,就死在几天之后。”
“上一世,这个世界……突然就末世了。和所有小说、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丧尸爆发,秩序崩塌,人间沦为地狱。”梁晨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末世爆发的时间,是10月15号,就是七天后!那一天,全球超过70%的人,在阳光下变成了那种行尸走肉。我们俩……很幸运,没变。”
“我们试图去找你弟弟施龙……但没找到。”梁晨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和痛楚,“整个世界都乱套了,停电,断水,高速路成了废弃车辆和丧尸的坟场……我们两个在初期,就是最底层的小垃圾,只敢在熟悉的小范围活动,连远一点的地方都不敢去。”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施勇,带着深深的敬佩和悲伤:“而且……上一世,你死在我前面了。”
施勇身体一震。
梁晨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你是真爷们!我们被三只比我们实力高出一个等级的变异丧尸堵在了死胡同里,跑不掉了……你为了让我有机会活下来,自己冲上去拼命……你硬是靠着一股狠劲,拼掉了一个,重伤了另一个,才给我撕开了一条生路,让我……艰难地逃了出来。”
他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了那悲壮的一幕:“但是……你死了没多久,我也死了。”
“是梁明杀的我。”梁晨睁开眼,眼中是刻骨的寒意,“你也知道,我租的那地方在郊区,附近有冷库,我靠着空间异能前期囤了不少物资,日子还算过得去。梁明那杂碎,看上了我的地盘和物资……你死了以后,他就和我那个女朋友陶倩勾搭在了一起。”
“我死之前,梁明亲口对我说,他就喜欢抢我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是!末世了,他还是要抢!抢我的女人,抢我的住处,抢我辛苦囤积的活命物资!”梁晨的拳头死死握紧,“而陶倩……那个贱人!她说末世了,她不想活得那么卑微,她想跟着强者,她要活得更‘有滋有味’!”
他将前世的仇恨与背叛尽数道出,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我今早才重生回来,第一时间就跑到你这里来了。”
他看着施勇,脸上挤出一丝复杂的笑:“你这鬼样子,丑东西!上一世末世没爆发前,你就吊儿郎当的,没想到末世真来了,你这狗东西反而牛掰了起来,相当有种!是个站着撒尿的真男人!我梁晨佩服!”
他一口气说完,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好了,我说完了。问吧,想问什么随便问!”
施勇消化着这海量的、一个比一个震撼的信息,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他啐了一口,梗着脖子道:“废话!哥们我从来不带怕的!当然有种!你以为跟你似的……”
梁晨笑骂着打断他:“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说正经事!”
施勇收敛了玩笑之色,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你的武功,还有这内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重生还自带福利?”
“不是重生自带的。”梁晨摇头,“是今天在你这里才觉醒的。一个叫‘武侠系统’的东西绑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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