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姐妹现在是您的累赘…清瑶伤势这么重，我…我也很没用…但是，求您不要丢下我们！”
她的眼中瞬间涌起水光，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我会努力变得有用！我可以照顾伤员，可以整理物资，可以做很多琐碎的事情…我吃的很少，绝不会给您添麻烦…求您，带上我们吧！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报答您的恩情，只要…只要能跟着您，让妹妹有机会活下去…”
她的话语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甚至有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残酷，离开眼前这个男人的庇护，她和重伤的妹妹几乎必死无疑。而经历了这一切，看到了他所做的一切，她心中对他的依赖、感激之中，已然掺杂了更多难以言喻的情感——有对强者的敬畏，有对恩人的感激，更有一种悄然滋生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崇拜与好感。
追随他，不仅仅是求生，更仿佛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归宿。
周沐风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在寒风中冻得通红却写满倔强的小脸，看着她那双盈满泪水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
夜色更深，寒风掠过废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远处，获得自由的人们相互依偎着，寻求着短暂的温暖与安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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