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锐利地朝南潇身后扫了一眼,“就你一个人?”
“是的。”
“我带人进森林,价格不变,还是五万。”她语气平淡。
“五万……”南潇拧起眉头,“这价格实在有些高了,能否便宜些?”
“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队人,我进森林的成本都一样。”她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最多给你打个九折,不能再低了。你如果还嫌贵,村里还有别的向导,你可以去问问。”
“嗯……那多谢了。”南潇略一沉吟,转身沿原路离开。
时间在渐沉暮色的消逝,女人如同往日一般开始收拾这一日的渔获。篓中几尾银鳞鱼偶尔挣扎扭动,溅起细碎水珠,在她粗布衣袖上留下深色痕渍。她手指熟练地剔除杂藻,将渔网细细抖开、叠拢,动作不疾不徐,仿佛与这黄昏的节奏早已融为一体。
待一切收拾妥当,天色已彻底暗沉。她拎起渔篓与叠好的网,踩着蜿蜒小径走向那座孤零零的木屋。推门,走入那片再熟悉不过的黑暗。可就在房门“咔哒”合上的刹那——她脸上那终日维持的、如同这湖面般平静无波的神情骤然碎裂。
“不愧是南潇大师,这么快就发现那些探子了。”
阴影中,南潇缓步走出。
“那些监视你的人是谁,他们好像都是神修者。”
“潘立肆手下的魔爪!该死的魔礼卫。”她咬牙道。
“魔礼卫……”南潇心念电转。鉴于研究队当时发生的变故,潘立肆派人监视成员的家属,这倒也并不意外。
于是他试探着开口:“据我所知,研究队出了事,有些人……变成了食黯奴。”
“应该说是被魔礼卫“处理”掉的。无论他们是否变异,结局并无不同。”她的语气中压抑着愤恨。
南潇没有反驳她的怨气,顺着她的继续追问:“你的先生……也被魔礼卫清除了吗?”
“没有,”她抬起眼,“因为我把他藏得很好。”
“他还活着?能否让我见他一面——”南潇急切地向前一步,女人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南潇大师,我知道潘立肆曾是您的弟子。先前廖弘来找我时,我本是拒绝的。但后来听说您的弟子杀了魔礼卫的人,我才改变主意。”
“那是一场意外,我们与魔礼卫并无私怨。”南潇赶紧澄清立场,“潘立肆也的确出自我的门下,但我不会因此偏袒,如果有他们的罪证,我们自会将其绳之以法。”
“您还真是正义凛然,”女人低声苦笑,语带讥诮,“但我没有证据。魔礼卫做事一向干净利落。”
南潇沉吟片刻,决定不再纠缠于此,转而切入关键:“你丈夫他是不是去了一个叫作神禹墟的地方?那里极其危险,你的丈夫现在依然身处极大的危险——你曾是霖谷院的神修者,应当明白我所指的危险意味着什么。”
当“神禹墟”三字出口,女人的脸色骤然苍白,南潇知道戳中了要害。
“南潇大师……劳烦您今夜在地下室暂歇一宿,”沉溺片刻后,她终于低声说道,“明天……我会给您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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