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誓完毕,楚宣王突然解下腰间的湛卢剑:“听闻韩侯善剑,敢不敢与寡人试手?” 韩侯大笑起身,接过亲卫递来的断剑。当两柄神兵相撞的火星溅落坛下,远处方城方向突然传来三声炮响 —— 那是孙膑演练鱼鳞阵的信号。火光中,楚宣王望着韩侯矫健的身姿,心中暗叹:“此等敌手,若为盟友,何愁霸业不成!”
半个月后,方城的晨雾中,新军正在演练 “鱼鳞阵”。孙膑坐在了望塔上,看着士卒们熟练地变换阵型,对身旁的段干笑道:“这些将士,经过方城之战,已能听懂战鼓里的七种变音。” 他展开新绘制的军制图,“君上派我去函谷关再编练六镇新军,韩国便可真正做到攻守自如。”
此时,卫国内乱虽已平息,但魏楚边境的摩擦却愈演愈烈。卫成侯站在城头,望着楚赵两国的援军,手中紧紧攥着结盟文书。远处,魏国的旌旗已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魏国朝野不满,陈兵上蔡,准备与楚国开战,新一轮的纷争,正在酝酿。
目光投向西方,“函谷关乃秦国东出要道,不可不防。” 韩侯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对孙膑带领讲武堂新一批军官团能完成函谷关6镇新军编练充满期待。他转头对段干说道:“还得麻烦爱卿去趟大梁,一是同魏惠王传达韩楚会盟,并希望取得魏国谅解,希望能和魏国形成背靠背友谊,同魏国合力攻打楚国,教训这个不宣而战的野蛮人。”说罢挑起眉毛笑道:”二嘛问问老丈人什么时候,能娶上他女儿。”
寒风卷着枯叶扑打在大梁宫阙的青铜门钉上,段干身着素色深衣,在魏王的书房外静候召见。他怀中藏着的韩楚盟约副本微微发烫,仿佛随时会灼穿胸膛 —— 韩侯竟在会盟后,命他将这烫手山芋直呈魏国,意图上演一出 “以盟制盟” 的险棋。
“韩国好手段!” 随着一声怒喝,书房门轰然洞开。魏王将一卷竹简狠狠甩在段干脚边,正是昨日加急送来的韩楚会盟密报,“前脚与楚王把酒言欢,后脚就派你来谈‘背靠背友谊’?”
段干弯腰拾起竹简,指尖划过 “共伐强魏” 几个朱红大字,忽然轻笑出声:“大王何不将这盟约倒着读?” 见魏王神色微怔,他从容展开怀中帛书,“韩楚盟约第九条明言,若韩楚携手,楚愿割让南梁三县。”
“大胆!” 魏王拍案而起,案上青铜鼎里的沉香灰簌簌而落,“你当寡人的王师是儿戏?” 话音未落,屏风后转出公子卬,腰间佩剑还在鞘中铮铮作响:“韩国不过是想借我军之手消耗楚国,待两败俱伤后好坐收渔利!”
段干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方染血的虎符:“此乃澧河之战时,楚国先锋主将之物。” 他将虎符重重拍在案上,“楚军敢不宣而战,可见其狼子野心。若魏国执意攻韩,正中楚王下怀 —— 届时赵卫联军从北而下,楚国水师溯河而上,大梁城...” 他故意顿住,目光扫过魏王骤然绷紧的下颌。
书房陷入死寂,唯有沉香在鼎中噼啪作响。魏惠王突然抓起案上盟约,嗤啦一声撕成两半:“告诉韩侯,魏国的友谊,不是靠威胁换来的。” 段干正要开口,却见魏王抬手制止:“不过... 楚国无故进犯韩国,确是失礼。” 他捡起半幅盟约,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三日后,寡人会派使者赴新郑。”却不提嫁女之事。
当段干策马离开大梁时,暮色中的城墙投下巨大阴影。他回望城门上猎猎作响的魏字大旗,忽然想起韩侯临行前的话:“魏王多疑如狐,贪婪似虎,唯有让他看到楚国的獠牙,方能撬开这张金口。” 夜风卷起他的衣袂,隐约传来远处军营的号角声 —— 这一局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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